第十章（第2 / 10页）

“但你绝对见过这样的东西？”

加德纳先生把声音压得更低。“我很想尽早带加德纳太太离开这里，她是个非常非常敏感的女人，这件事让她神经紧张，真的很难过。”

克莉丝汀翻着眼睛，努力回想。“绿色的日历——翠绿色的，不错，我见过这样的日历——不过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的。有可能是在琳达房间里，我不能确定。”

波洛默默地把书名给她看：《巫术及无迹可寻毒药史》。

“可是我说——哦——”马歇尔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波洛退出门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肯尼斯·马歇尔说：“这家伙发的什么疯！”

“哎——我想——我不大确定——对，那天琳达在村子里的租书店看这本书，但我走近她的时候，她就把书一合，很快放回了架子。我还纳闷她看的是什么书呢。”

波洛在酒吧间门口碰到了加德纳先生。他手里端着两杯鸡尾酒，显然正要送去给忙着拼图的加德纳太太。他很有风度地向波洛笑了笑。“来和我们一起坐坐吧，波洛先生？”

波洛不答，却拿出一本褪色棕皮装订的小书来。“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本书？”

“你回来之后，有没有用过浴室？”

波洛说：“只是有个小问题想问问你。”

克莉丝汀又睁大了眼睛。“洗澡？没有，我当时根本没有时间，而且我也不会想到洗澡——不会在打网球之前洗澡的，要洗也是在打过球之后。”

马歇尔说：“我的老天，我讨厌再回答问题了。我已经回答过警方的问题，不想再被迫回答你的问题。”

她询问地望着他，可是他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却又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夫人，那天早上你在去打网球之前有没有洗澡？”

波洛摇了摇头，说：“你对这次的验尸调查感觉如何，加德纳先生？”

波洛又点点头。克莉丝汀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在暗示什么？波洛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加德纳先生压低声音说：“我还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我想你们警方还有些事情秘而不宣吧。”

“是的。”

“有可能。”波洛说。

波洛说：“我这个问题很简单。在尊夫人遇害的那天上午，你打完字之后，去打网球之前，有没有洗过澡？”

波洛语气沉重地说：“夫人，其中的意思可能相当多。”

“洗澡？没有，当然没有！我在一个小时之前刚洗过澡。”

克莉丝汀说：“我不懂，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赫尔克里·波洛说：“谢谢你，没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