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 / 2页）

她最先看到的是一张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的脸庞。一个年轻人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他拿着铅笔的手很是稳当。“警察。”奥利弗夫人断然说道。

“是的，是这样的。”

她睁开那双有些不太聚光的眼睛，努力想要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波洛开口问：“您看见了他？”

“往脑袋上敲。”

“医院，或者可能是疗养院。”她说。

“穿着黑色丝质衬衫的孔雀吗？一只真正的孔雀，夫人。您说您在切尔西区的河边看到一只孔雀吗？”

“暴力殴打。”奥利弗夫人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对周围的环境了解得更全面了些。她躺在床上，据她观察，这是一张看上去很整洁的高级病床，是那种可以摇上摇下、随意调整方向的病床。她四下环顾，确认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只真正的孔雀？”奥利弗夫人说，“当然不是了。真是愚蠢！一只真正的孔雀跑到切尔西的河堤去做什么？”

“是的，夫人。”

“我没看到他。”奥利弗夫人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在我转过头去看之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就好像被千斤重的石头或是什么东西砸中。我想我现在该睡会儿了。”她补充道。

三双眼睛惊恐地紧盯着她。她又说起话来。

她轻轻移动了一下头，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她很快就进入了看上去很安详的昏睡状态。

“我们来买只孔雀吧。”奥利弗夫人毫无预兆地突然说出这句话。当她这么说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睁开，她的声音虽然满含愤恨但是却相当虚弱。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你是个警察。”奥利弗夫人说，“我说得不对吗？”

“他非常招摇。”奥利弗夫人说，“这就是我为什么给他取了‘孔雀’这个绰号。你知道的，四处炫耀，虚荣，我应该这么说。对他的外貌很是自负，可能还对别的方面也颇为自得。”她看向波洛补充说：“叫大卫什么的。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请您再说一遍，夫人。”

“您说那个名叫大卫的年轻人敲击了您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