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4 / 7页）

“但是我已经告诉过您了。时间，地点，她可能会去哪儿。我给您一份她的朋友的清单……”

“那么您是全然不知为什么会有某个人给我写这封信了？”

雷斯塔里克听到这番话的表现比他可能该有的反应更缺乏说服力！对于一个英国人来说，一个如此吹捧自己的人，一定会引起他的某些怀疑的。

雷斯塔里克把信纸翻了过来。下面一张信纸上还有打印的字迹。

他说：“您自我感觉如何，波洛先生？您有信心找到我的女儿吗？”

“不好意思。”波洛说，“您没看完这封信。您没注意到在这封信最后一个签名之下还有几个小字，上面写着‘请翻看下一页’。”

“可能不如警察找得那么快，但是肯定可以。我能找到她。”

“是的，但是您看，我不了解什么私家侦探。我不知道谁，谁能信任。我不知道谁——”

“毫无头绪。”

“您对我了解多少呢？”

“是否有人想要促成您和我商量这件事呢？一位心存好意的朋友？您一点都不知道谁会这么做吗？”

“我对您略有了解。比如，您在大战期间在情报工作领域担当重任，事实上，我的舅舅就举荐过您。这是个无法辩驳的事实。”

“我怎么会知道？”

“那么，如果您可以——”

“雷斯塔里克先生，那么您也不知道在这封信里，您说您要雇用我，是所谓何事了？”

“如果您希望通过我找到她，雷斯塔里克先生，您一定要告诉我所有的情况。”

“是的，没错。”

“那么，就是这样的！但是谁会知道呢？谁可能会插手这件事？谁知道这件事？”

波洛的脸上露出一丝轻微的嘲讽之感，雷斯塔里克并没有感觉到。那是无法辩驳的事实，波洛很清楚，完全就是幻想。雷斯塔里克对此也心知肚明，他知道罗德里克爵士记忆衰退、耳聋眼花，罗德里克爵士把波洛所说的那些关于他的所谓传言都一股脑吞下。波洛并没有欺骗他，只是证实了自己一贯坚持的信条：在没有证实之前，绝不相信任何人所说的任何话。对每一个人心存怀疑，即使说不上奉行终生，也坚持了很多年，这是他的首要信条。

雷斯塔里克神色大变，突然沉下脸。

“我向您保证。”波洛说，“我的整个职业生涯可以说是极其成功。我确实在很多方面都让人难以超越。”

“我想和您谈谈我女儿诺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