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起命案（第3 / 5页）

那女人吃了一惊，连忙闪过身去，我们走进了套房。

“是的，她的好朋友。她在莫弗特街有一个帽店，就在邦德街旁边，叫做詹妮薇芙。”

“你一定得让我进去，”他说，“我是一名侦探，我必须调查清楚你女主人的死因。”

波洛在小本上记下这个地址，就写在医生的信息下面。

“本内特，艾丽丝·本内特。”

“你不会知道亚当斯小姐昨晚是和谁一起吃的晚餐吧？”

“你的名字是？”

“不知道，先生。”

“希思医生，在卡莱尔街十七号。”

“啊！是这样，先生。我像往常一样在九点半的时候给她把茶端进来，她就那么躺在那儿，我以为她还在睡着。我放下茶盘，拉开了窗帘——其中有个环卡住了，先生，我就用力拽了一下，弄出了些声音。我回头看到她没有被吵醒的时候还有些意外。然后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躺着的样子有些不自然。我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手。那手是冰冷的，先生，我吓得大叫出来。”

皮包里的东西显然能说明很多事情。

“这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他温和地说。

里面有一包化妆用品，有两件东西我认出来了，是鞋垫，那种放在鞋里可以增高一两英寸的鞋垫。有一副灰色的手套包在纸巾里，还有一顶做工精致的金色假发，正是简·威尔金森的那种发色，也像她的头发那样在中间分开，在后面有一些发卷。

波洛充满同情地仔细听着。现在他没有一点点不耐烦的样子。我知道一点一点慢慢来，是他得到他想要的信息的最好办法。

“那么你知道她是和谁吃的午餐或者下午茶吗？”

“我对你说的事情，”他极具威严地对那位女士说，“需要绝对保密，不可对任何人再提及。务必让所有人都继续认为亚当斯小姐的死是意外。请告诉我那名医生的名字和地址。”

“下午茶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先生。不过午餐我想应该是和德赖弗小姐。”

从这一刻开始，波洛控制了整个场面。

“德赖弗小姐？”

“现在还怀疑吗，黑斯廷斯？”波洛问。

“哦！是的，先生。她是位非常好的女士。我从她去年住到这里开始为她工作。她不像其他女演员那样难伺候，是个挺实在的年轻女士。她行事很优雅，也喜欢一切优雅的东西。”

我承认，在这一刻之前我都是有怀疑的。但是现在我是再也没有疑心了。

“你和亚当斯小姐的关系很好，我可以看出来，本内特小姐。”

波洛合上皮包，转身面对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