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秘书（第4 / 6页）

“我当时还真的假装我是卡门来着。”波洛不为所动地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女人——卡罗尔女士——是真的认识埃奇韦尔男爵夫人。我是说，她曾和夫人成天住在同一所房子里，总不可能认错人吧？”

我真是不明白，究竟是他们疯了还是我出了问题。

“这应该不是很难弄明白吧。”

我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大笑起来。接着我马上想起了安排给我的任务。

“要精确的话我们得等到尸检结束，你知道的，看看晚饭吃的那些东西到什么程度了。”杰普讲述事情的方式，我很遗憾地说，和优雅二字的距离太远了。“但是十点这个说法应该很准确了。他最后一次被人看到还活着是在九点过几分的时候，那时他离开了餐桌，管家把威士忌和苏打水送到了书房。十一点的时候，管家准备上床睡觉时，书房的灯已经熄了——看起来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已经死了。他不可能一直坐在黑暗里。”

“没问题，波洛。”我说，“我看过了，就我看到的情形，没人在监视你。”

“关于死亡时间，医生是怎么说的？”波洛问道。

“这就是我的好朋友黑斯廷斯看到的情形。”波洛略带嘲讽地说，“告诉我，我的朋友，你注意到我嘴里叼着的玫瑰吗？”

尸体自然已经被移走。窗帷放下，电灯打开着。波洛和杰普都站在房间的中央环顾四周。

“现在，奥尔顿，我想非常仔细地再问你一次。当那位女士过来的时候，是十点吗？”

“什么都没有。”杰普正说着。

杰普大步走进了位于我们右侧的餐厅，招呼管家也过来。

波洛面带微笑回话：“天哪！没有烟灰——没有脚印——也没有女士的手套——甚至没有残留的香水味？没有任何侦探小说中那些容易找到的东西。”

“一个侄子，罗纳德·马什上尉。听说是有些不务正业。”

“你嘴里叼着的玫瑰？”我惊讶地问。杰普转向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谁会继承爵位？”我问道。

“你真是要笑死我了，波洛先生。”他说道，“真是要笑死我了。一朵玫瑰！接下来还有什么？”

“我们很快会搞清楚的。”

杰普走在最前面，率先进了门。波洛和我跟在后面。门是向左打开的，所以管家就在靠墙的那面站着，波洛在我的右边，个头比我要小，所以直到我们走到了前厅管家才看到他。因为靠得比较近，我可以听到他忽然重重吸了一口气。我转过头看到他时，发现他正盯着波洛看，脸上有些惊恐的样子。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原因，就暗暗记下了。

“在侦探小说里面，警察总是被写得像蝙蝠一样瞎。”杰普露出牙齿笑着。

还是那个英俊的管家为我们打开了门。

“我曾经发现一条线索，”波洛心不在焉地继续说，“但是这个东西有四英尺长，而不是四厘米，所以没人相信这是真的。”

波洛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埃奇韦尔男爵的府邸，整栋房子的窗帷都已经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