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儿（第2 / 4页）

“哦！明白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呢——那么现在，杰拉尔丁，如果那些无聊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那么小姐，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呢？”波洛问道。

“我看出来了，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波洛说着，微微躬身致意。

“是的。卡罗尔小姐——我父亲的秘书，你见过的——坚持让我躺下。她一直对我非常好。”女孩说话时有一种奇怪的怨气，让我觉得有些迷惑。

“可怕，太可怕了，这不会是真的。”

“他是在害怕什么吗？告诉我，告诉我。我必须知道。他是在害怕谁？为什么？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哦！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如果我告诉你这已经发生了呢？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凶手已经再次下手了。”

波洛没有马上回答。他看起来在考虑什么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这种姿态也是在他精明的计算之中。他是想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他发现了，她是那种没什么耐心的人，恨不得马上就得到想要的任何东西。

“什么？波洛先生！”卡罗尔小姐叫出声来，“又一起谋杀？在哪儿？是谁？”

“我不明白。”

波洛再一次慢慢地摇着头，摆出十分困惑，以至于有些苦恼的样子。

“小姐，一个杀过人的人，几乎总是会再杀人——有些时候是会一再动手的。”

“那么这应该是有关——我是说，一定是有关——我的家庭了。唉！你坐在那儿真是折磨我。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我有必要知道，这是有必要的，你是知道的。”

“我不相信。不——一个真正的人不会这样的。”

“为什么呢？是他——叫你来的？”

波洛温和地摇摇头。

“是的，小姐。”

“只是举例而已。请原谅。”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父亲被杀的前一天你曾来见过他？”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

“你的意思是——不会疯狂到去杀人的正常人？但是，是的，这是真的。已经夺去第一条人命——也许是在这凶手与自己的良心激烈斗争之后。接着呢——危险会威胁到他——第二次杀人在道德上就容易太多了。第三次呢，只要有一点点怀疑危险正在靠近，就可以动手。渐渐地，杀人甚至成了一种带有艺术自豪感的事情——一种专门的技能。到最后，他几乎会为了乐趣而杀人。”

“我和埃奇韦尔男爵之间的谈话是应该保密的。”波洛慢悠悠地说。

女孩双手掩住面孔。

我早就觉得那种强作的镇定不太自然，果然她很快就崩溃了。她的身体前倾，双手在膝盖上方不停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