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那封信（第2 / 4页）

“啊！”她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么说我想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我想除了再看一次那封信之外，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也许你还没有听说——你提到的这位先生，罗纳德·马什——埃奇韦尔男爵——刚刚被逮捕了。”

虽然他还是这么坚决地断言，我还是相信，私下里他已经没有那么坚持了。

我跑到他身边。摊在他面前的是信中的一页，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黑斯廷斯。恰恰相反——这使我更加坚信了。”

“你没看到吗？其他信纸都有整齐的边缘——它们都是单页的。但是这一张——看到没有——有一边是毛糙的——这是被扯破的。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这封信是双页的，所以，你想想，其中有一页不见了。”

“怎样，波洛。”我说，“这应该能动摇你的想法吧。”

他用他那把小小的裁信刀打开信封。看着他如此高兴，我也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着。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份相当厚的附件。

他忽然停止了说话，急不可耐地比画着让我把信纸都给他。我递了过去，他又一次慢慢地研究着。

当时是早餐时间，波洛的盘子边照例摆了一堆信件。他灵活的手指很快将它们分门别类整理好。他忽然愉快地叫了一声，拣出一封盖着美国邮戳的信。

忽然，他叫了一声。

在我上一章提到的事情发生快两周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对他态度的理解是完全错误的。

不用说，我被惊得目瞪口呆。

她离开我们回到了布莱恩·马丁身边。

“但是怎么可能！这封信读起来很通顺啊。”

“永远不会太迟。”波洛说，“对我来说是这样，你知道的。谢谢你，小姐。”

“是的，是的，信读起来是通顺的。这也是这个做法的聪明之处了。读一下——你就会明白了。”

我本来已经离开了餐桌，正站在窗口向外眺望。听到声音，我连忙转过身来。

如我所说，这就是我对他现在态度的解读，似乎也得到了事实的支持。他对警察和法庭的进展完全没有一点点兴趣，不过这些过程也只是形式。他忙于其他案子，就算有人提起这桩案子，他也不会显出任何兴趣。

波洛兴奋地发抖，两眼像猫一样发着绿光。他的食指颤巍巍的。

之后的几天，他再也没有提过埃奇韦尔这个案子。就算是我说起它，他的回应也只是只言片语，显得毫无兴趣。换句话说，他已经洗手不干了。不管他那个奇怪的脑子里曾有什么样的想法，现在他是被迫承认，那些都不是现实——他对案子的最初假设是正确的，罗纳德·马什是唯一的真凶。只是，作为波洛，他不可能公开承认这一点，所以他才假装对这案子失去了兴趣。

“看到没有，黑斯廷斯？看这儿——快——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