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章（第3 / 9页）

“只怕未必。”劳拉女爵若有所思地说。

“哈啰……我就是普伦蒂斯太太……是的……哪位？我没听清楚……您刚才说是康福德吗？……噢，克——劳——菲……噢！……啊！……我真笨哪……是你吗，理查德？……是啊，好久不见了……你真贴心……不会，当然不会……不会的，我很高兴……真的，我是说真心话……我常在猜想……你过得好不好？……什么？……真的吗？……我真高兴，恭喜你……她一定很迷人……谢谢……我当然想见她……”

“我不知道！这么说好了，若要莎拉嫁给穷人，她会非常犹豫。”

莎拉从椅子扶手上站起来，两眼无神地慢慢走向门边，刚才所读的信在手里捏成一团。

“你觉得她快乐吗？”

安继续说道：“我老忘记劳拉的年纪！她真是老了，跟现代人的观念完全脱节，老实说，我本来也很担心你跟劳伦斯·斯蒂恩过从太密……但我觉得若对你表示意见，反而会<a id="page167"></a>更糟。我相信你不会真的干出傻事……”

劳拉女爵很快看了安一眼。

她顿了一下，读信的莎拉只是喃喃虚应：“当然了，亲爱的。”

“我不知道。”安表示，“我想……她只想要快乐时光。”

“看不出我能做什么，你何不跟莎拉谈一谈？”

莎拉低头看信，心不在焉地说：“什么？”

“也许。那么你不觉得自己能干涉莎拉和劳伦斯·斯蒂恩的事？”

“劳拉觉得我该阻止你和劳伦斯交往。”

安立即驳道：“女孩子嘛，就是爱摆谱罢了。”

“你应该自由选择自己的朋友，我觉得，有时很多摩擦都是因为……”

“噢，我听过莎拉谈话！她说得头头是道，冷静至极，但语言可表达心绪，亦能掩饰。无论是哪个年代的年轻女性，她们的谈话都有模式可循，问题是，莎拉究竟想要什么？”

电话铃响。

“现在的女孩除了金钱，别的都不想、不谈了。”

“天啊，电话又来了！”安大喊一声，开心地走过去，期待地拿起听筒。

莎拉嬉皮笑脸地说：“亲爱的，你能怎么样？”

劳拉语重心长地说：“我不觉得她快乐。”

“我正是这样跟她说，”安得意道，“现在的母亲根本无能为力。”

“快乐呀，真的，劳拉，她快乐极了。”

莎拉坐到椅子扶手上拆信，摊开两页的信纸开始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