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六章（第1 / 6页）

“可是亲爱的，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你不懂，劳拉，我觉得良心不安，懊悔不已……”

<a id="page246"></a>“当然是迟了，我真蠢，希望不至于太迟。噢，快开车呀，巴兹尔——快点！”

莎拉今晚就要离开——奔向世界彼端了……

说完劳拉坚定地挂掉电话。

安抓过皮草披肩，冲出公寓。

“我虽已出面干涉，但还不至于没品到要给你建议。”

“巴兹尔！”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拜托你……开车载我到希思罗机场，愈快愈好。”

不久门铃响了，伊迪斯前去应门。

伊迪斯曾探头察看女主人的状况，之后又偷偷溜掉了。

“莫布雷先生找你，夫人。”

那些都跟她无关了，她再也无权过问。她和莎拉之间生出了一道无可跨越的鸿沟。

“你说什么？”

劳拉·惠兹特堡轻哼一声。

“可是安，这究竟怎么回事？”

“劳拉，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莎拉？”

“莎拉要去加拿大了，我还没当面跟她道别。”

“听我说，安，有两件事是我完全无能为力的——一种是当别人告诉我，他们用何其高贵堂皇的理由从事某种行为；另一种则是不断怨责自己过错的人。这两种状况或许都是事实——人也必须设法了解自己的行为动机，但明了之后，就得往前看了。你无法逆转时间，也无法收回泼出去的水，生活得继续下去。”

时间缓缓流逝，安动也不动地坐着。

“莫布雷先生在楼下等你。”

莎拉……杰拉尔德……他们能合得来吗？她的孩子，她心爱的女儿，能否终于觅得幸福？杰拉尔德生性懦弱——他的屡战屡败会不会持续下去？他会不会令莎拉失望？莎拉会梦碎、会不快乐吗？假如杰拉尔德是另一种类型的男子就好了，但他却是莎拉所爱的人。

安跳起来，眼神扫向时钟。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麻木不仁地愣在这儿？

<a id="page245"></a>安梦游似的穿过房间，坐在沙发上对空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