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三章（第2 / 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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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疯，我终于看清事实了，你恨了我好久——好几年了，为什么？”
“当时我跟你说，你得自己做决定。”
“那不是事实……”
“我跟你说过了……”
“莎拉，你的指责太过分了。”
“真正的理由……”她厌恶地盯紧安的双眼说，“是你在害怕，对不对？怕我跟杰拉尔德在一起可能会幸福。”
安怒不可抑地面向女儿。
“我是怕你可能会非常不幸福！”
莎拉面色一凛，走到化妆台点根烟，轻声说：“你就是故意要和我唱反调是吧，妈妈？”
安突然别开脸，她在发抖。安走向门口，莎拉跟了过去。
“这话什么意思？”
“是的，你很幸灾乐祸。”她的眼神仍在搜寻，看得安极为心虚。“你的确很高兴……你希望我不快乐……”
安听得一头雾水。
“我知道，但问题是你说话的方式，说得好像根本无所谓。噢，这整桩事！我不在乎你的措词，你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却希望我嫁他，你就是那么想，妈，我知道你的意图！为什么？因为你想摆脱我吗？”
“不，你不是。”莎拉咬牙说，“你才不在乎我快不快乐，你不要我快乐，你不喜欢我，不仅是这样，你为了某种原因而恨我……没错，是不是？你恨我，恨我至死！”
“乱说！我跟你说，他名声不好，你是在冒险……”
“莎拉，你疯了吗？”
“你劝我说，嫁他也没关系。”
“莎拉！”
莎拉走回来站到母亲正前方，僵冷的面容上充满困惑。
“我说的是事实，你希望我嫁给劳伦斯。现在一切都走样了，我过得生不如死，你却毫不在乎，有时……我甚至觉得你很幸灾乐祸……”
<a id="page227"></a>“你不希望我跟杰拉尔德走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妈？”
莎拉逼向母亲，苍白的脸上，一对深色的大眼盯住安的面容，仿佛想在其中寻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