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劳拉—1929 第五章(第1 / 4页)
“你的手臂怎么样?”
消防车抵达时,两个穿睡衣的女人气急败坏地冲上去大喊:“宝宝——楼上房间还有宝宝和奶妈。”
“蛮痛的,不过他们帮我敷了药,现在好多了。”
劳拉临危不乱,摸到通往贮藏间的门,并将之推开,来到通向阁楼那已岌岌可危的梯子。她和查尔斯曾有一次从这里攀到屋顶,如果她能爬上屋顶……
“去看看她们两个吧。”
一会儿后,他们将救下的人轻轻放到草坪上,只见全身熏黑难辨、双肩烧伤、半昏半醒的劳拉紧抓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孩子发出宏亮的啼哭,宣示她的安然。
鲍多克依言去探望两个女孩。宝宝躺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活泼地踢着腿,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名救火员高喊:“嘿,乔伊,屋顶上有人——在房子另一端。快架梯子。”
劳拉坐在宝宝旁边,两臂缠着绷带,睫毛都烧光了,整张脸看起来很好笑。劳拉正拿着缤纷的圈环逗宝宝玩,她转头看着鲍多克。
“要不是劳拉,宝宝就被烧死了。”
心疼孩子的安杰拉根本不屑同情格威妮丝。
“是的,不过惊吓难免,手臂也烧伤了,幸好不太严重。医生说,她会复原得很好。”
“可怜的女孩,”阿瑟说,“她已付出代价了。”
“太好了。”鲍多克表示。
厨娘四下环顾,大喊:“劳拉小姐呢?她跟在我后头出来的呀,人呢?”
“哈啰,小劳拉。”鲍多克说,“你还好吗?听说你英勇地救出宝宝了。”
“其他人都逃出来了吗?”他问。
劳拉瞄他一眼,再次专心地把玩圈环。
救火员吹了声口哨,抿起嘴,眼看房屋那端已经陷入火海。“完了,”他对自己说,“救不出来了!”
“我们查出那可怜的奶妈是怎么回事了,”她接着说,“她是癫痫患者,医生警告她别再当奶妈了,但她不听。他们认为,奶妈发病时,酒精灯掉在地上。我一直觉得她怪怪的,感觉有事瞒我。”
安杰拉愤慨地说:“你还跟阿瑟说,劳拉嫉妒小宝宝,怕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呢!真是的,你们这些单身汉!”
“若不是劳拉……”安杰拉顿住,抑制激动的情绪。
“好啦好啦,”鲍多克认栽,“我很少会说错话,有时也算学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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