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卢埃林—1956 第二章（第2 / 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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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出过事。”
“那么多事情。你不会懂的。”她突然勾出一抹哀愁的浅笑，“就像契诃夫笔下的三姐妹一样，总是嚷着要去莫斯科，但终究没成行；其实她们随时都能去车站搭车到莫斯科！我也大可买张票，搭上那艘今晚出航的船。”
“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是这样的，人们并不了解，他们替我难过，想将我拉回原状——拉回某种已经结束的状态里。”
“其实你知道自己要什么——你想逃开。你为何不逃？”
“可是你刚才说人群……”
“逃？”
他近乎用力地摇着头说：“没有，完全没有，而是我的生活模式起了本质上的重大变化。”
“我也不清楚。”卢埃林凝思道，“我本以为很重要，但谁知道什么叫重要呢？人不能太倚重自己的价值观，因为价值观都是相对的。”
“但你想要更多？”
“是很重要的工作吗？”
“更少，”她很快地答道，“我希望生活能更简约，一切都太多了。”
卢埃林笑道：“我以前有份工作，现在……失业了。”
“是的，有什么原因阻止你吗？是钱吗？”
“你跟我一样？有事将你推离了航道吗？”
“不是钱的问题，我有钱，虽然不多，但也够用了。”
她倾身向前探问。
“那是什么原因？”
她出乎意料地又说：“一切都那么沉重。”
“我不太……”
两人默坐良久。
她不解地蹙着眉。
女子终于开口：“假如我能知道——至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不那么负面、愚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