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雪莉—1946 第四章（第3 / 3页）

劳拉回家后提笔写信给亨利：“亲爱的亨利，我一直在考虑，假如你与雪莉真心想结成连理，我就不该阻止……”

他的话令劳拉不安。

一个月后，在牧师主持下（他得了感冒），披着白纱的雪莉在贝布里的教堂中嫁给了亨利，绷着大礼服的鲍多克先生将新娘交给新郎官，幸福洋溢的新娘与劳拉拥别，劳拉严厉地告诫亨利说：

“不是吗？”他扬起眉，略带讽刺地笑着说，“雪莉不是你最宠爱的小羊吗？”

“要好好待她，亨利，你会对她好吧？”

她觉得亨利不是专情的人，怀疑他最近跟雪莉见面时差点吵起来。假若亨利和别的女孩好呢？假若亨利取消婚约？

有一次雪莉到了伦敦，两人仅相聚片刻。

“那不正是你要的吗？”有个声音在她心中嘲弄着，“你不希望雪莉嫁给亨利，所以才坚持要他们先订婚一年，不是吗？承认吧！”

有时一整个星期音讯全无。

万一亨利跟雪莉分手，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深爱亨利的雪莉一定会伤心欲绝。如果雪莉非他莫嫁，那么为了雪莉好——

“问题不在那儿……”

亨利一贯轻松地说：“亲爱的劳拉，你觉得呢？”

亨利用他惯有的迷人风度无奈地表示：“好吧，劳拉，如果非先订婚一年不可，我们就听你的。你一定很舍不得与雪莉分开，因为你还来不及习惯。”

亨利不擅长写信，他的信件相当简短草率：“亲爱的，一切好吗？我很想你，我昨天骑了一趟定点越野赛马，表现很差。一切都好吗？永远爱你的亨利。”

那声音嘲弄道：“你是指为了自己好吧，你想霸占雪莉……”

雪莉虽未露出敌意，却十分疏远。她喜怒无常，总是怀着怨气。她整天盼望能收到信，收到信后却又不开心。

劳拉不想强留雪莉。不希望她难过，为情人心碎。她有什么资格评断什么对雪莉是不是最好的？

亨利离开后，日子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