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雪莉—1946 第三章（第1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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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喃喃说：“我还以为你知道……亲爱的……你是如此可爱……我想娶你……你一定要嫁给我。一定要，一定要……”
“你是不是一直在用哈曼的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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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干律师太辛苦了，也许我会去做点生意什么的。”
“我是水瓶座，”亨利表示，“一月二十日。”
“哪种生意？”
“好吧，下不为例。再见了，亲爱的，别忘了把出生时辰寄给我，千万别忘了，到时我就能排出你的命盘了。你应该穿绿的，亲爱的，所有处女座的人都该穿绿衣。”
“先看看有没有朋友能带我入行，我在银行界有点人脉，也认识几个企业大亨，愿意让我从基层做起。”亨利补充说，“我没什么钱，你知道，准确地说，一年只有三百英镑，我是指我自己的钱。我大部分的亲戚都穷得跟鬼一样，找他们也没用。缪丽尔姑姑会不时伸手接济，不过现在她自己手头也有点紧。若真有急用，我有位教母还蛮慷慨的。我知道这样有点勉强……”
“噢，并没有，她只是不介意让我待在身边。”
“她很喜欢你。”
亨利又说：“我休假快结束了，不久就得回去了。”
“噢，我可不认为她可爱，但她人还不错。”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你才不会介意呢，亲爱的，别计较了。”
雪莉不解他为何一下说了这么多私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可不答应，听到没？你得自己设法买油，我已经张罗得很头痛了。”
亨利脸一红，车子歪行了一下。
“只用几加仑而已，缪丽尔姑姑。”
“一点也不会，我觉得你姑姑很可爱。”
“还不晓得，我考虑过当律师。”
两人开车离去时，亨利说：“希望你不会太无聊。”
“然后呢？”
“善变，”他姑姑啐道，“记住啰，亲爱的，所有水瓶座的都不可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