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三 早餐前的六件不可思议的事[1]（第1 / 5页）

“德国间谍只是个传闻而已。”

“你怎么看起来一脸负罪感？难道我有个情敌在豪恩斯洛吗？”

“说下去，汤米。你没把一切告诉我。”

“是的，这是最方便的。”

“汤米，告诉我你的一些调查计划吧。”

“因为我也在作调查。”

“到伦敦去，”汤米说，“其实是着手做一件事。”

“你的猜测有时非常灵，”塔彭丝满怀期望地说，“汤米，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为什么应该放心？”

“是去调查吗？”塔彭丝问，“开始着手调查是吗？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做了跟你一样的事，只是方法不同而已。我的调查远比你更加久远。”

“说到点子上了，”汤米说，“这的确是我们已经或将要遇到的难点。”

“我可不这样认为，”塔彭丝说，“在父亲的教区，所有人都不喜欢来教区的外人——称他们为多管闲事的人。”

“你在调查什么？但愿不是什么割草机才好。”

“他们很赞赏贝蒂的兴趣吗？”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提出割草机的事。”

“不，”汤米说，“恐怕没有。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你对玛丽·乔丹的问题开始感兴趣了吗？看来你已经把她放在计划表里了，”汤米说，“我们的问题已经逐渐成形了。可以称为玛丽·乔丹之谜，或者玛丽·乔丹问题。”

“你去买礼物给我啦？”

“这名字非常普通。如果是德国人，那就不是个真名。虽然被说成德国间谍，但也有可能是英国人。”

“才没有呢，”汤米说，“你对我应该很放心才对。”

“来了。她很喜欢那儿——她正深入非洲人的家庭，写关于那些家庭的论文。”

“你不是一直在看割草机的说明书嘛，”塔彭丝说，“疯了似的想要台割草机。”

“去东非的养女贝蒂有没有来过信？”汤米问。

“我才不是在调查割草机呢，而是在调查现在这个家的历史——六七十年以前的犯罪过往。”

“近来人人都在作调查，”塔彭丝说，“十多岁的孩子，这家的侄子或那家的子女，人人都喜欢作调查。我实在不知道他们在调查什么。不管什么调查，过后往往不了了之。他们去调查，享受调查的乐趣，从中获得满足——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