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三 汤米和塔彭丝交换意见(第1 / 3页)
“他们似乎和间谍活动关系不大。”
“调查有希望吗?”汤米问。
“你好像有很多有用的朋友。”塔彭丝羡慕地说。
“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任何人能肯定玛丽是个德国间谍,她们都是从祖母、婶婶、姐妹、兄弟或邻家大叔的海军朋友这些知道案件详情的人那儿听来的。”
“你也有。”汤米说。
“有人提到玛丽·乔丹这个名字了吗?”
“我可没有。”
“你是说亚历山大?”
“‘玛丽·乔丹’,”汤米引用这个名字时加重了语气,“‘并非自然死亡’,他一定是有所怀疑才这么说的。他会这样告诉警察吗?”
“也许他说得太多了,所以必须死。”
“说法可能太多了,”塔彭丝说,“一个叫贝茜的说:‘我只听祖母说过这件事,案件发生时祖母还是个小女孩,所以细节上可能有误,她常常颠三倒四的。’汤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法,各种不同的说法都混在一起了。有间谍说,有野餐中毒说,不一而足。我没有获知确切的日期,这也难怪,谁家奶奶讲的故事有明确的日期啊。奶奶说:‘我当时只有十六岁,真是太可怕了。’事实上,当时的岁数已经无法查证了。奶奶也许会把自己的年龄说成是九十岁。人一过八十,都想说得比实际年岁大。如果是七十岁,就会说还只有五十二岁。”
“还是和亚历山大有关,是吗?”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你不是动员了很多人吗?”汤米说,“你带着生日册去见一位老夫人,又去养老院拜访。继而又知道了她们的奶奶、叔叔、阿姨、教父以及熟悉海军的大叔大爷讲述的事情,也许这其中就能碰到原海军上校讲述的间谍故事。只要能找到几个确切的日期,调查就能有些进展,我们也许能——谁说得准呢——找到些线索。”
“可能谁家有还在上大学的侄子,把东西带去牛津和剑桥了吧?”汤米说。
“我在想那些他们所说的在上大学的是谁,就是在牛津或剑桥藏东西的人。”
“没有,”塔彭丝说,“但不能说毫无希望。总之,老人们都知道那件事,也告诉了我不少事情。大多数人都从年长的亲友那里听过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或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东西的事。有人说到陶器花瓶里藏着的遗嘱,有人说到被称为牛津和剑桥的那两只小陶凳。但看起来都不太像我要找的东西。”
“有趣,”汤米说,“结论一样,但说法不同。”
“从墓地可以知道亚历山大去世的时间。但玛丽·乔丹——我们还不知道她的去世时间和死因。”
“他们认为她的死和跟莴苣与菠菜被混淆有关。他们说,除了玛丽之外,其他人都知道两者的区别。”
“我们终究会知道的,”汤米说,“你可以把已经知道的名字、日期和一些事情列成一张表。有时你会感到惊讶,从表上的一两个字眼里竟能发现这么多事情。”
“他们说到过玛丽·乔丹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