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四 修复玛蒂尔德的可能性（第2 / 8页）

“天哪，存钱的方法还真是多。”

“为什么要整理？为什么想到要去整理？”

“不是别人给我的，”塔彭丝说，“我觉得人长大了就有权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长大了就能穿斗篷——那是长大成人的标志。斗篷上围着长围巾，戴着无檐帽。长大后还能拥有塞满金币的大钱包，如果喜欢的孙子要回学校，还能用金币奖赏他呢。”

汤米把手臂抽出一点，调整好姿势，再伸进去查探。一条编织围巾出现了。这条围巾里显然住过不少蛾子，后来又住过些更加低等的生物。

“如果是孙女呢？”

“我的手被什么东西钩住了。”

“她们可不会有什么金币，”塔彭丝说，“但有时会送我半张五英镑的钞票。”

“多半不能用了，纸是会腐烂的。”

塔彭丝把摸到的东西拿出来看，似乎是玩具马车或公共汽车的轮子。

“那可不一定，”塔彭丝说，“很多奇怪的东西都还能用，以前的五英镑纸质又非常好。虽然薄，却经久耐用。”

“这是什么？”塔彭丝问。

“可能是二十英镑，如果是的话就可以贴补家用了。”

“怎么回事？”

“半张五英镑钞票？应该没什么用吧。”

“我们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调查才来理这匹木马的，但我认为这么做应该没什么用。哟！”

“哪里，很有用！她把五镑钞票撕成两半，先送一半，然后用信寄来另一半。这样就没有人会偷了。”

“说的也是，”塔彭丝说，“想这么干的也只有我们了吧？”

“小心钉子。”汤米说。

“也许是伊萨克之前的那一代用过的钱，不然早就应该被他发现了。如果是一百英镑的纸币那该多好啊，真希望皮夹子里能找到块金币。以前，钱包里常有金币。玛丽亚姑婆就有个装满金币的大钱包，常拿给我们这些孩子看。她说是为法军来袭准备的钱——应该是法军。总之，是为非常时期或人生低谷准备的漂亮而厚重的金币。那时我常想，长大后要是有个装满金币的钱包那该多好啊。”

塔彭丝把他推到一旁，自己靠在玛蒂尔德身上，把手臂伸进了它的肚子。

“谁会给你一个装满金币的钱包呢？”

“真是太恶心了。”汤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