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四 修复玛蒂尔德的可能性（第3 / 8页）

“你觉得这是一个要去伦敦的人接到的指示吗？要他带文件或计划书，在某个特定的日子，与某人在肯辛顿花园见面。你认为谁把这些东西从玛蒂尔德肚子里取出来，或是把它放进去的呢？”

“帮我们摆弄下珍妮，或者说这个天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家伙。”

“不知道。是什么呢？”

“孩子们看到洞就爱把东西往里放，”伊萨克说，“据说也有年轻人把信放在那里，代替邮筒使用。”

“的确不是钱。”塔彭丝说，“我想是一封信。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看得清。年代过于久远，而且还褪了色。”

“是孩子们放的吧，他们常喜欢把东西放在这种地方。”

汤米小心翼翼地展开满是褶皱的黄色信纸。上面的字非常大，是用深蓝色墨水写的。

“的确如此，”塔彭丝说，“看，那是什么？”

“真不敢相信，”塔彭丝从玛蒂尔德肚子上的大洞里移出已经被剐伤、沾满尘埃的手臂，微微地喘着气说，“里面能塞这么些东西，似乎还可以再塞。令人惊奇的是，没人想过要把这里面好好整理一下。”

她开始翻检起钱包来。

汤米脱掉夹克。

“离开这里，”汤米说，“呼吸下外面的空气吧。”

“你觉得这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吗？”塔彭丝把手臂伸入玛蒂尔德的肚子里。她先从里面取出个了旧皮球。球原本是艳红色的，现在已经开了个大口。

“见面地点改变，”汤米念道，“在肯辛顿花园的彼得·潘像旁。二十五日星期三，下午三时三十分。乔安娜。”

“法国式或是美国式，”汤米沉思地说，“玛蒂尔德、路易丝，这一类都是。”

“我真的相信，”塔彭丝说，“我们确实能找到些东西。”

“不是珍妮，它叫玛蒂尔德——不是玛蒂尔达，按理说这样叫也没错。可不知怎么，以前都叫它玛蒂尔德。我想是种法国式的称呼。”

“这种事总是发生在伊萨克那代人之前。”塔彭丝说。这时伊萨克已经把玛蒂尔德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这时他借口必须关上温室的门，便离开了。

他们走出KK，到外面更加清楚地看到了钱包的样子。这是个皮质很好的钱包，因为年代久远而有点僵硬，但一点都没有损坏。

“大概是某位少妇的吧，但那是我这代人以前的事了。”伊萨克的回答和平时一样。

“放在玛蒂尔德里是为了避开湿气，”塔彭丝说，“汤米，你知道我觉得它是什么吗？”

“信？寄给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