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弄臣（第2 / 3页）

“而那个丑女人出钱，雇来制作人。我们还没见到这位制作人。我们今天看到的只是一个优秀的表演者。”

他们静静地坐了几分钟。天色渐渐暗下来，只有远处的山峰染上了温暖的红光。

“那都不是真的，对吗？只是一场规模庞大的表演罢了，一场由人策划的表演——也许是一整套人马的杰作。

“如果现在，此时此刻，能来点儿音乐，你猜我会点什么？”斯塔福德·奈伊说，语调中流露出一种思乡之情。

“这就是我想听你说的。”

“根本不用去斯特拉特福德去看莎士比亚的话剧，也能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每个国王或大人物都必须有一名弄臣——他会告诉国王真相，跟他讲常理，取笑其他的一切人和事。”

“我想知道一件事。”斯塔福德·奈伊爵士说。

“我就知道，”她说，“我就知道你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脚踏实地。你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一直都心照不宣，对吗？你知道那些骗人的把戏，知道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什么事？”

丽娜塔突然爆发的笑声让他吃了一惊。她站起身，突然显得兴奋而开心，同时又带着几分嘲讽。

“瓦格纳？还是说你已经挣脱了瓦格纳的束缚？”

她叹了一口气，深深的一口气，这让斯塔福德有点儿惊讶。

“还没有——你说得没错——还是瓦格纳。我会让汉斯·塞克斯<a id="footnote-994-1-11-backlink" href="#footnote-994-1-11">[1]</a>坐在他的古树下，念叨着这个世界：‘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我没有被说服。”斯塔福德·奈伊说。

“是啊——用来形容这个世界正合适。音乐也很美。但是我们不疯，我们是清醒的。”

“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他也不是真实的，”斯塔福德·奈伊说，“他只是一个演员。一个精心培训出来的一流演员。”

“南美。途中可能会经过巴基斯坦或者印度。而且，我们肯定要去美国，那里正发生一些很特别的事情，尤其是加利福尼亚——”

“你觉得他怎么样？”

“大学？”斯塔福德爵士叹了口气，“人们已经厌恶了大学。讲来讲去都是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