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伦敦（第2 / 5页）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霍舍姆，”上校说，“安全部的。”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我好像见过。”切特温德说。

“是的。这会让人无聊死的。飞机来来往往，喇叭里不停地放着广播。前往香港的三○二次航班，前往爱尔兰的一○九次航班，这个，那个，一大堆。有人站起来，有人离开，而你只能坐在那里不停地打哈欠。”

“奈伊刚走，是吗？”门罗上校说，“关于法兰克福的那件事问出什么了吗？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两个人又闲聊了十多分钟，之后斯塔福德爵士就起身告辞了。

“是啊，我以前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斯塔福德·奈伊说，“但愿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发生。你瞧，这让我看上去像个大傻瓜，而且还会有后遗症，连医生和护士都来了。还好，没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我的钱包不见了，里面有一点儿钱，护照也丢了，这当然是件令人尴尬的事情。幸运的是，我的钱包里没装多少钱，我把旅行支票放在贴身衣服的内袋里了，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特别是当你连护照都丢了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随身携带的一些文件还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办完一切手续之后，我就搭飞机回来了。”

“今天上午我还有很多事要办，”他说，“我得去给亲戚们买点儿礼物。麻烦的是，如果你去了马来亚，所有的亲戚都希望你能给他们带点儿热带风情的礼物。恐怕我得去趟利伯提百货，那里有不少东方样式的东西。”

“这真是太不寻常了，不是吗？”切特温德说。

他开开心心地走了，在楼道里跟几个熟人打了招呼。他一走，切特温德立刻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事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似乎没有，”切特温德说，“他有点儿懊恼，觉得这件事让他丢了脸。事实的确如此。”

“大部分内容都是他们编出来的，就是这么回事。你是知道的，这些旅行实在是无聊透了。因为日内瓦有雾，所以我们必须在法兰克福转机，而且航班在法兰克福延误了两个小时。”

那个叫霍舍姆的人点了点头。“他是这么想的，是吗？”

“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不是吗？我想喇叭里应该播过广播，可是我没有听见。而我没听见广播是有充分理由的。在机场，我随时都能睡着，可是，只要是跟我有关的广播，我一次都没有错过。但这次我却没有听见。醒过来之后，我觉得有点儿不适，显然，有人在我的啤酒里下了米奇芬之类的迷药，一定是趁我去买书的时候下的手。”

“请门罗上校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嗯，我明白了，你睡着了。”

门罗上校来了，还带来一位高个子的中年男人。

“是这样的，我原本有一杯啤酒，是皮尔森牌的，后来我想看点儿别的书，因为随身带的书都看完了，于是就去商店买了一本小说。嗯，应该是本侦探小说，然后还给我的一个侄女买了一只绒毛熊猫玩具。之后，我回到座位上喝光了啤酒，翻开书之后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