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洛斯的女人（第2 / 9页）

她说出一个以百万计的数字，斯塔福德·奈伊听得目瞪口呆，他根本没必要隐藏他的惊讶。她很得意看到自己制造的效果。

“在上飞机之前我会一直是这个人。”

“只要你有钱，”她说，“知道怎样用，而且还识货，这世界上就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钱能给你最好的。”

“你这个玛丽·安的角色好像已经扮演很久了。”

“是啊，人老了都会得这些病。她应该打些普鲁卡因。这里的医生都这么做，很有效。她知道你来看我吗？”

“有什么指示吗？”

“恐怕她根本没想到，”斯塔福德·奈伊爵士说，“她只知道我来现代音乐节。”

“今天晚上你要格外小心，”丽娜塔警告他，“这可没那么容易。”

“说起音乐节，希望你玩得还算开心。”

他看上去很吃惊，同时马上发现自己惊讶的表情让她颇为得意，但同时也注意到她事先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反应了。她笑了起来，那笑声既刺耳又诡异，一点儿也不迷人。

“去个鹰巢。”

“也许我该说，我从前认识她。我们已经有好几十年没见过面了。那是在瑞士洛桑，我们还都是小姑娘呢。玛蒂尔达，玛蒂尔达·鲍德温·怀特小姐。”

“玛丽·安，我们这是去哪儿？”

“这真是个惊喜，回去我一定告诉她。”斯塔福德·奈伊说。

“不，我说的是地理位置。如果你生活在山顶的一座城堡里，俯视脚下的世界，这大概会让你轻视普通人，对吗？你是站得最高的、最伟大的人。那就是希特勒在贝希特斯加登时的感受，也是很多人爬到山顶俯视脚下山谷中其他人时的感受吧？”

“哦，很好。那个节日歌剧院很棒。”

“你是说我的身份？”

“可称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歌剧院之一了。相比之下，拜鲁特音乐厅简直就像综合学校里的小礼堂！你知道建那座音乐厅花了多少钱吗？”

“我觉得身居这么高的位置，”斯塔福德·奈伊若有所思地说，“可能对一个人的士气不利。”

四周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大型轿车沿山路蜿蜒而上，经过几个山间的村落。有时候可以看到脚下山谷里河流上星星点点的灯光，还有远处教堂的尖塔。

“她比我大几岁，近来身体还好吧？”

“尽力而为。”

“在她这个年纪已经是很不错了。她现在住在乡下，生活安适。有一些关节炎和风湿痛的老毛病。”

“你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对政府不满，对现实不满。你是一个叛逆者，一个秘密的叛逆者。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