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位贵妇人的画像（第2 / 4页）

“惊讶于你们两个人长得那么像吧！我是说，就算异性双胞胎也没有那么像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总是很会说谎。好了，没关系，只要你今后能带她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不过，一定要赶在那些医生用他们刚刚发明的一种新型抗生素把我杀死之前。看看我现在吃的那些五颜六色的药丸！你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有一天我忽然想到她。”

每当姑婆谈到家谱的问题，斯塔福德·奈伊爵士就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儿了。

玛蒂尔达夫人又深深地叹了几口气。

“这倒没有，一点儿也不像。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不过你和帕米拉都有一张我所谓的家族面孔。不是奈伊家族的，而是鲍德温—怀特家族的。”

“是的，鲁道夫·拉森第尔的一头红发就是继承于一位女性祖先。书中有一处，就讲到他向这位祖先的画像致敬，还说了一些关于——我现在想不起那个名字了——好像是艾米利亚伯爵夫人什么的话，他就是从她那里继承了他的相貌和所有一切。所以我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把你想成了鲁道夫·拉森第尔。你跑出去，去看一位祖先的画像，看看她是否能让你想到什么人。这么说，你也置身于一段罗曼史之中了，是吗？”

“其他方面呢？有相似的地方吗？您不觉得我们的性格也很像吗？”

“就在第一层楼梯的平台处，楼梯的上方偏右一点儿的地方。”

“青春仿佛又回到了您的脸上，还是那么多愁善感。”他说。

“画廊里有她的画像吗？”

“哦，这就是我现在的感受。现在的女孩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们爱得死去活来，只要有人为她们弹弹吉他、大声地唱唱情歌就会晕倒，可那不是多愁善感。不过，我并不爱鲁道夫·拉森第尔，我爱的是他的替身。”

“你们曾，曾——我想还应该再加一个曾——祖母。她是一位匈牙利人，好像是个伯爵夫人或者男爵夫人什么的。你们的曾曾曾祖父在维也纳使馆工作的时候爱上了她。是的，她是个匈牙利人。一个典型的匈牙利人，非常喜爱运动。你知道，那些匈牙利人都很爱运动。她可以骑马打猎，骑得棒极了。”

“您怎么会这么说呢？”

“是呀，普通的兄弟姐妹不是也都长得相像吗？你和帕米拉一直都很像——我是说长得很像。”

“哦，你知道，生活本是大同小异，逃不过那几种模式。人们可以通过你的某些表现辨别出你所属的模式。这就像一本编织书，里面大约有六十五种不同的花样，一看就知道是哪种花样。而你目前的情形，依我看，就是一幅浪漫的探险图。”她叹了口气，“不过，我想你是不会告诉我细节的。”

“这么说，莎士比亚很可能把维奥拉和塞巴斯汀<a id="footnote-994-3-3-backlink" href="#footnote-994-3-3">[3]</a>搞混了。”

“根本就没这回事，您要我怎么说啊！”斯塔福德爵士说道。

“他有一个替身？”

“阿莱莎是哪位？”

“哦，是的，他是一位国王。鲁瑞坦尼亚<a id="footnote-994-4-3-backlink" href="#footnote-994-4-3">[4]</a>的国王。”

“我一直都觉得你和帕米拉的相貌像阿莱莎。”

“哦！我知道了。这就是‘鲁瑞坦尼亚’这个词的由来：人们到处用这个词。没错，我的确看过这本书。鲁瑞坦尼亚的国王，鲁道夫做了国王的替身，然后爱上了已经与国王订婚的菲拉维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