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个月 第四天（第3 / 5页）

诺芙瑞的声音非常尖锐，雷妮森惊异地看着她。诺芙瑞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表情冷酷又紧张，雷妮森注意到她的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着。

雷妮森转过头。他们一起注视着诺芙瑞慢慢地沿着断崖峭壁边上的小径往上走，她自顾自地笑着，嘴里还低声哼着小曲。

“这是什么歌？”

“如你所说，诺芙瑞。”霍里说道。

“一首孟斐斯城的情歌。”

“那么这就是那个著名的墓穴？”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温柔地唱道：“她的双臂抱满鳄梨花枝，她的发丝弥漫着香气，她就像人间与地府主宰之神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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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芙瑞往她的周围看了看，然后打了一个冷战，她的目光扫过供桌、陵地的入口还有假门。

当雷妮森回家的时候，卡梅尼正拿着一卷莎草纸坐在前廊。他嘴里唱着歌，雷妮森停了停脚步，听着歌词。

“它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死亡总是有利可图。”

“我要到孟斐斯去，”卡梅尼唱道，“我要去见真理之神普塔。我要对普塔说，‘今夜把我的情人给我。’溪流似甜酒，普塔似溪边的芦苇，塞赫梅特似水中的莲花，艾瑞特似蓓蕾，奈夫图似花朵。我要对普塔说，‘今夜把我的情人给我。’天色在她的美中破晓。孟斐斯如美人面前的一盘爱果……”

诺芙瑞又看了看她。

雷妮森脸颊泛红，她快步走过前廊进了屋，差点和诺芙瑞撞了个满怀。

雷妮森没有回答。她很愤怒，像个被人发现了秘密基地的孩子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雷妮森？”

走到他们坐着的地方时，她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微微一笑。那是一种开心好奇的笑：“原来你每天都偷偷溜到这儿来，雷妮森。”

她的语气里略带一丝不善，但霍里不为所动，面带安静又庄重的微笑。

他抬起头，面带微笑，看着雷妮森。

“我毫不怀疑你对此有利可图，霍里。我听说你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

“你喜欢我的歌吗，雷妮森？”

她看着他，猫一样的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