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三个月 第四天（第2 / 5页）

凯特一边摇头一边含含糊糊地呢喃着：“是的，是的，这太糟糕了。”

“这样说可真不像话！”伊莎说。

“但我父亲总是固执地要让任何人都照着他的方法做。不然他就会大吼大叫，‘我告诉过你要把它们换成油，我不在这儿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他以为我多大？他没有意识到我现在是个正当年的男人，而他的鼎盛时期已经过去了。他的指示就是拒绝做任何他认为不合常规的交易，意味着我们不能实现自己认为好的主张。要获得财富就必须冒险。我有远见和勇气。而我的父亲什么都没有。”

伊彼笑道：“您最好站在我这一边，奶奶。”

“你说得对。”

“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父亲回来的时候，我要告诉他这次木材的事情我遵从了自己的判断，把它们换成亚麻布要比换成油好得多。”

“随便什么地方！总被一个大惊小怪、自负又不给我任何发挥表现机会的老家伙威胁恐吓，真是烦透了！”

“不，不要这样，奶奶，您不会那么做的。”他的笑容突然变得谄媚了起来。

“离开？你要去哪儿？”

“您和我，奶奶，我们是这个家里最有头脑的人。”

凯特伸向孩子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她猛地转过头来。

“我的两位哥哥都心存不满，您难道不知道吗？赫妮会告诉您这一切的。莎蒂彼一天到晚训斥亚莫斯，只要一抓住机会就不停地说。而索贝克的自以为是让他在木材交易中犯了错，正担心我父亲发现后会大发雷霆，您看着，奶奶，再过一两年我就会跟父亲合作，他一切都会听我的。”

凯特一边对眼前的孩子叮叮当当地摇着珠子，一边喃喃自语道：“是啊，这倒是真的。”

“你？这家里最小的一个？”

“如果亚莫斯能够稍微有点骨气支持我，或许还有希望使父亲明白事理。可是亚莫斯太过胆怯了。他对父亲信上说的每一项指令都言听计从。”

“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呢？有权力的人是我父亲，而我是最懂得控制我父亲的人。”

“你可真不知羞耻！”

“但如果这次他敢再挑我的错，大吼大叫地辱骂我，我可就要让他听听我的心里话了！如果他不让我放手去干，我就要离开这里！”

“我父亲总是很相信您的判断力，他知道您很睿智。”

凯特看着自己的孩子，柔声说：“你是那么有胆识又聪明，索贝克。”

“那倒是，确实如此。但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