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个月 第十一天（第1 / 8页）

“亚莫斯？”

“不快乐？”莎蒂彼用怪异的腔调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

“是的。我希望亚莫斯已经觉醒了，好好教训了莎蒂彼一顿。这就是她需要的。而且她是那种很可能会乐在其中的女人。温顺、畏缩的亚莫斯一定让她非常讨厌。”

“我们两个都认为你病了，或者……或者是不快乐。”

亚莫斯走了出去，他昂首挺胸，步伐比以往坚毅多了，仿佛这难得的权威让他变得不可一世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为什么要害怕？我有什么可怕的？”

雷妮森慢慢走到老伊莎的房间，她感觉她祖母可能会有一些有用的见解。

莎蒂彼突然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瞪着她。

然而，伊莎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葡萄，不愿意正视这件事情。

“诺芙瑞、诺芙瑞、诺芙瑞！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恶心！谢天谢地。我不必再在这屋子里听到她的名字了。”

莎蒂彼怒火中烧，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亚莫斯进来时，她那已经恢复到了往日分贝的刺耳声音突然下降。他异常坚决地说：“静一静，莎蒂彼。如果我父亲听见了，又会有新的麻烦。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诺芙瑞？”雷妮森质疑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如果说亚莫斯严厉、不悦的语调是出人意料的，那么莎蒂彼的温顺和示弱也是。她喃喃道：“对不起，亚莫斯……我没有想到。”

“不，你在害怕，不是吗？”

“莎蒂彼？莎蒂彼？为什么要为莎蒂彼大惊小怪？难道你们都喜欢受她欺辱吗？现在她行为得体，你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吧……我不知道。也不是那样的。”

她吐出葡萄籽，评论道：“无论如何，这种好的表现也维持不了多久，除非亚莫斯能让她一直保持下去。”

“你不快乐吗，莎蒂彼？”

“我不怕任何事情，任何人！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雷妮森。我不允许你和亚莫斯谈论我。亚莫斯和我彼此了解。”她停了一下，然后厉声说，“诺芙瑞死了，这是一种解脱。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可以去告诉任何人，我对这事就是这种感觉。”

“算了，以后小心一点！你和凯特总是惹麻烦。你们女人总是那么没见识！”

莎蒂彼努力恢复她原来傲慢的姿态，她把头猛地向后一甩。

莎蒂彼再度喃喃道：“对不起……”

“我不知道，”雷妮森说，“但是，这是事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