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二个月第十天（第1 / 5页）

“我还没有指控任何人呢，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指控的。我只是要赫妮在这里向我们解释一下她说过的某些话。”

“为什么你要看着我？我敢说如果还有什么人值得信任的话，那就是我。我这些年来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不要听她的，伊姆霍特普。”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都没说……”

赫妮开始呜咽起来。

“不会没有人听的。”伊莎嘲讽地说，同时看到霍里微微一笑。

伊姆霍特普猛地抬起头来。

赫妮继续说话，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歇斯底里：

“我无法指控，我不知道，也没有证据。只有怀疑而已。”

“我没做任何事……我是无辜的……伊姆霍特普，我最亲爱的主人，救救我……”她猛地跪了下来，抱住他的双膝。伊姆霍特普拍拍赫妮的头，愤慨地说：

伊莎环视聚集在一起的众人，她看到了亚莫斯庄重柔顺的目光，卡梅尼挂在脸上的微笑，雷妮森惊慌、探询的眼神，凯特沉着的目光，霍里深沉而平静的注视，伊姆霍特普扭曲、焦躁、惊恐的神色，还有赫妮那热切、好奇，还有……没错……兴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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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他们的脸没有告诉我什么，他们只显露出了外在的情感。然而，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那么他们中一定有一个是叛徒。”

“霍里和卡梅尼在屋子里吗？派人去把他们叫到这里来——对了，把雷妮森也从厨房里找来。还有凯特和亚莫斯，我有话要说，全屋的人都该听一听。”

她大声地说：“我有话要跟你们说。不过首先，我只跟赫妮说。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

“你在指控我。”赫妮哭诉道。

“真是的，伊莎，我抗议！这真有失体统——”

“你什么都不了解。”伊莎说，“我们全都一无所知，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最大的危险。”

伊莎打断他的话。

“好了，好了，我的好赫妮。我当然信任你，我非常了解你的忠心。”

她停顿了一下。

忽然间，赫妮脸上的那种热切和兴奋荡然无存。她看上去非常恐惧，她用刺耳的声音抗议道。

伊莎缓缓说道：“我有过一次、两次、三次怀疑。我老实说出来好了。我首先怀疑过伊彼，但是伊彼死了，所以这个怀疑是不正确的。然后，我怀疑了另外一个人……然而，在伊彼死的那一天，第三个怀疑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你怀疑我，伊莎。我就知道！你会指控我，而我，一个没有多少智慧的可怜女人，又怎么能保护自己呢？没人会听我解释，然后我就会被定罪。”

“你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