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个月 第二十三天（第1 / 3页）

“的确是。”

赫妮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我会把这盒子送给凯特，不，送给雷妮森。她一直对诺芙瑞很有礼貌。”

伊莎不为所动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不会觉得什么？我可不怕动脑筋，赫妮。我看到莎蒂彼在最近两个月里总是提心吊胆的。而且从昨天起我就想到，有人可能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而且这个人可能把这些事都藏在了心里，可能威胁说要告诉亚莫斯，或是伊姆霍特普本人……”

伊姆霍特普继续道：“据我所知，您指控她偷了一个盒子，一个珠宝盒。”

伊莎打断了她的话。

“她是这样说的吗？我可没做这种事。就是这个盒子。看来好像是在诺芙瑞的房里发现的。”

“不要麻烦神明。就人们对诚实的定义而言，你够诚实了，赫妮。也许你对诺芙瑞的死因一无所知。不过这屋子里大部分的事情你都知道。而且如果我要发誓的话，我会发誓这个盒子是你放到诺芙瑞的房间去的，尽管我想不出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理由……你骗得了伊姆霍特普，可骗不了我。不要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我这个老太婆受不了人家这样。去跟伊姆霍特普哭诉吧。他好像很喜欢这样，只有天知道为什么！”

“你大概认为我想让她贿赂我闭口不言，但我对九柱之神发誓——”

“我会把这个盒子交给伊姆霍特普，同时告诉他——”

“我不知道，”伊莎说，“赫妮，你做了很多事情，我都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我会自己交给他。你走吧，赫妮，不要再散布这种愚蠢的迷信故事了。没了莎蒂彼，这屋里清静多了。诺芙瑞死了比活着用处更大。现在已经血债血偿，让大家都回到日常生活中去吧。”

“哦，伊莎，你当然不会觉得——”

伊姆霍特普接过盒子。

“也许我们是知道，”伊莎说，“也许我们有人事先就知道了！是吧，赫妮？我一直认为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更清楚诺芙瑞是怎么死的。”

“啊，是的，这是我给她的。”他打开盒子，“嗯，里面没多少东西。那些葬仪社的家伙真是粗心大意，没把这盒子跟她的其他私人用品一起带走。考虑到蒙图收的费用，也不该这么粗心。好了，这件事实在是小题大做，无事自扰——”

“我们都知道莎蒂彼出了什么事，还有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2

“我不认为你会承认你做了这种事。我也不指望你承认。”

“这是什么情况？”过了几分钟，伊姆霍特普大惊小怪地跑进伊莎的房里问道，“赫妮伤心极了。她泪流满面地跑来找我。为什么这个家里就没人能对那忠心奉献的女人表示一点基本的善意——”

赫妮突然爆发出一阵抗议的尖叫，伊莎闭上眼睛，靠回到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