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3 / 6页）

“谢谢您的关心，我在意大利过得很好。”

“不是，是梅费尔区。”

“你觉得意大利怎么样啊？”

“我是你的监护人和教父，我们本应该很熟悉，但恐怕现实并非如此。你知道的，要让我，让我这样一个老家伙知道一个女孩想要什么，或者说至少她应该有什么，这真的太难了。先是上学，然后是从学校毕业之后继续接受教育，我们那会儿称之为‘精修’<a id="zhu1" href="#zs1">[1]</a>。但我想现在更为严肃，会从事某种事业吗？得到某种工作吗？诸如此类的。我们该找个时间好好讨论一下这些事，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吗？”

“我仅仅是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住在这里。”

虽然现在还有点结巴，但已经比之前自然多了，他继续开口说道：

他说这话时四下打量了一番，语气里有一丝怀疑。然后他便转身面向门口，冷漠地扫视着大厅里坐着的人们。而这样冷漠的目光也掠过了勒斯科姆和艾尔维拉。勒斯科姆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愤怒。“该死。”他想，“艾尔维拉是位漂亮的姑娘。如果我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我也会格外留心漂亮姑娘，尤其是在这么多老家伙们的陪衬之下。”但似乎这位年轻人并没有对漂亮姑娘表现出什么兴趣。他转回身，面向柜台，似乎是为了引起戈林奇小姐的注意般提高了嗓门，说：

他看着她，不是很清楚刚刚这番回答是否有点儿其他的隐藏含义。

“只是大家都是从这里开始的。”艾尔维拉解释道。

“塞奇威克女士住在这儿吗？”

“呃，好吧，那么——”

此时戈林奇小姐的脸上丝毫没有那种“欢迎光临”的微笑，她的目光变得冷漠起来。她说：

“并不是很想。”

“这儿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是一一二九吗？”

“她的要求很严格，但是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困扰。”

“不是。”戈林奇小姐说，“三九二五。”

“你住的那个地方，那个女伯爵——呃，她名字叫什么来着，她对你没有太严厉吧？”

“属于摄政街吗？”

“是的。”接着，她满脸不情愿地将手伸向电话，“您想找——”

“噢，你想成为一名秘书？”

“不，”年轻男子说道，“我只是想给她留一个口信。”

“我想我应该会报一个秘书班。”艾尔维拉的声音听起来毫无热情。

他从皮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将它沿着桃花心木的柜台推向戈林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