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 / 6页）

“对，这样应该不行——但是我们也许可以偷偷拿点什么。”

“哎呀，我在这儿待得太久了，这样会赶不上回乡下的火车的。太感谢您了，博拉德先生，您不会忘记这四样东西是什么的，对吧？”

“我想我们最好别向她求助。”

“我们最好从后门出去，”布里奇特说，“那样妈妈就不会问我们去哪儿了。”

“我们把这些记下来，”博拉德先生说，“这样，以后勒斯科姆上校来伦敦时，也许就可以来看看他自己想给你买什么。”

“哦，他是个家庭珠宝商。我经常把手表送到他那儿修。我六岁的时候他就认识我了。快，布里奇特，我们马上就去。我们的时间刚好够用。”

“这样真是太好了，”艾尔维拉说，“那他就会觉得是他自己给我选的礼物，不是吗？”她抬起头，清澈的蓝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珠宝商的脸。此时刚好到预定的二十五分钟后开始行动的时刻。

“谁是博拉德先生？”

这熟悉的带有文学色彩的短语有着振奋人心的效果，布里奇特脸色稍微明快了一些。她们严肃地对了手表，布里奇特将她的表调了一分钟。

“他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艾尔维拉说，“他建议我到这儿来看些不同的东西。他还问我希不希望他跟着一起来，我说我想自己先过来，因为我总觉得那样很让人难堪，不是吗？我指的是价格什么的。”

“首先，”艾尔维拉说，“我们对对手表时间。”

“嗯，那当然是一个方面，”博拉德先生带着长辈般和蔼的微笑说，“你有什么想法，布莱克小姐？喜欢胸针，手镯，还是戒指？”

“我想是的。”布里奇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外面传来凄厉的刹车声和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不可避免地，店里每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面朝邦德街的商店橱窗。艾尔维拉把柜台上的手放到她那整洁的、专门定做的外套和裙子的口袋里，她的动作迅速而不引人注意，以至于尽管每个人都在看着，但却几乎觉察不到。

“不能？嗯，你说的也许对。但是我敢打赌她不会注意到的。我们能在她发现之前把珠宝放回原处。我知道了，我们去找博拉德先生。”

“啧啧，”博拉德先生说，他把注意力从外面大街上收回来，“差一点点就出意外了。傻姑娘！那样横穿马路！”

“哦，恐怕不能那样做。”布里奇特满脸震惊地说。

艾尔维拉一切就绪，准备向大门走去。她看看手表，发出一声惊叹。

“我觉得胸针更有用些，”艾尔维拉说，“但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多看些东西？”她恳切地抬头看着他。他同情地笑笑。

“你确定你都清楚了吗，布里奇特？”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太快做出决定的话就没什么乐趣了，对吗？”

在邦德街这家历史悠久的博拉德与惠特利珠宝店外面，两位姑娘进行着她们最后的彩排。

接下来的五分钟她过得非常愉快。博拉德先生任何时候都充满耐心，他从一个又一个的盒子里取出东西，胸针和手镯在艾尔维拉面前的一块天鹅绒上堆成了一堆。她时不时地转身照照镜子，试试一只胸针或一件垂饰的效果。最后，带着一些犹豫，她将一只漂亮的小手镯、一块小宝石手表和两只胸针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