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 / 6页）

“我的脸怎么了？我用的是乡村褐色二号系列。”

“扔进废纸篓的效果可就差多了，”我表示同意，“当然，我也可以划根火柴，看着它慢慢烧掉。”

乔安娜又研究了来拜访的人留下的名片。只有牧师最走运——或者说最不走运——来拜访时乔安娜正好在家。

乔安娜说她觉得这件事非常可笑。

“不，”我说，“只是比较奇怪。”

她若有所思地卷起信纸的一角，问我该拿它怎么办。

“你认为他们觉得我看起来很糟糕吗？”她问道。

首先，林姆斯托克的现状与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诺曼底征服时期，林姆斯托克是一个重要的据点。林姆斯托克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宗教上。那里有一座小教堂，历任牧师都野心勃勃、手段强硬。附近乡镇的贵族还捐赠了一些土地，作为自己与上帝交好的方式。多少个世纪以来，林姆斯托克小教堂一直富有、地位重要且势力强大。后来，亨利八世要求它将财产拿出来分享。于是，它的一座城堡被捐给了镇子。不过，它依然重要，依然享受权力、特权和财富。

“你对我化妆的看法肯定是对的，杰里。我估计他们大概认定我是个被抛弃的女人。”

我知道这个故事开头讲得很不好。我没有对林姆斯托克进行任何描述，也没有说明白这个镇子究竟是什么样子，这样你们会很难看懂我的故事。

“而且，”我说，“我们的父亲高子很高、皮肤黝黑、下巴突出，母亲则金发碧眼、身材娇小。我像父亲，你却像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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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我说，“极其厌恶地将它扔进壁炉。”

乔安娜大笑起来，似乎觉得很有趣。

我说完就把信扔了进去，乔安娜鼓起掌来。

“原因就在这里，”我说，“如果你一直住在林姆斯托克，就该会只扑一点粉，遮住鼻子上的油光，也许再抹点口红——很随意地抹一点——而且眉型也应较为完整，而不是只留四分之一。”

“干得好，”她说，“你应该去当演员的。幸好我们还有壁炉，对不对？”

乔安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虽然我知道她是信口开河，但也表示同意。在林姆斯托克这样的地方，不会发生什么令人厌恶的事。当时实在很难想象，仅仅一个星期后，我们就收到了第一封信。

“是的，我们两个一点都不像，没人会觉得我们是兄妹。”

“似乎都是很快乐的家族，是不是？律师的妻子、医生的姐姐，等等。”她又充满热情地补充道，“这真是个好地方，杰里！这么温馨、有趣、古老。我想象不出这里会发生什么令人厌恶的事，你觉得呢？”

“有人确实不这样想。”我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