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4 / 13页）
“听到我们这种小地方居然有这么多闲言碎语，你一定吓坏了吧，伯顿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人们总是往最坏的地方想！”
“是不是某个脾脏不服从他的治疗？”
艾米·格里菲斯高兴地笑了笑。
“别犯傻了！我是说认真的。”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
“我敢打赌，那家伙心里一定记挂着你。但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马，乔安娜。”
“我绝对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替那个女孩子难过，被人在背后说那么卑鄙的闲话！所以我才话里话外劝梅根回家的，总比只剩迪克·辛明顿和那个女孩单独在家好些。”
“哦，别胡说，我又没做什么。”
艾米·格里菲斯涨红了脸。
“女人总是这么说。”
我平静地说：“换句话说，你认为埃尔西·霍兰德是个狡猾轻佻的女人？”
乔安娜生气地快步走开了。
“当然，可怜的迪克·辛明顿肯定完全没想到这些！他还沉浸在莫娜·辛明顿的死所带来的震撼中。但你也了解男人！要是那个女孩一直在他身边，让他过得舒舒服服的，照顾他，而且全身心地爱他的孩子——好了，这样他就少不了她了。”
那张患病脾脏的照片在阳光的直射下开始有点卷曲，我捏着照片的一角，拿进起居室。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张照片，但我想格里菲斯一定很珍惜它。
“当然，这太离谱！但你知道人就是这样！那个叫霍兰德的女孩子很年轻，长得又漂亮。而且，一个女孩子不会想一辈子做保姆兼家庭女教师。希望有个安定的家和一个丈夫，并为达成此目的不断努力，如果她这么想我可不会怪她。
我从书架底层拿出一本厚书，想把照片夹进去压平。那是一本布道用的书，厚重极了。
艾米·格里菲斯耸耸肩。
但一打开这本书，我就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有好几页从书的中间部分被整整齐齐地割了下来。
“可是，天哪！”我惊讶极了，“辛明顿太太才去世一星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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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她已经在谋划成为辛明顿太太二世了——全心全意地安慰那个鳏夫，让他觉得生活少不了她。”
我就这样站着，盯着那本书。我又翻到扉页，发现是一八四〇年出版的。
艾米·格里菲斯笑了，我觉得那并不是愉快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