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在托基的尾声（第3 / 3页）

她顿了顿，轻声说：“可怜的海伦⋯⋯可怜的死在青葱年华的可爱的海伦⋯⋯你知道，贾尔斯，她不在那里了⋯⋯不在房子里⋯⋯不在前厅。我们昨天离开之前，我还能感觉得到。现在只是房子了，而且这幢房子喜欢我们，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就可以回去⋯⋯”

“可是，当然了，亲爱的格温达，我做梦也没想过要自己走开，把你一个人留在房子里。”马普尔小姐说，“我知道有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可以自由来去，我也一直在花园里悄悄关注着这边的事。”

“可怜的科克尔太太，”格温达说道，“她真是死里逃生，真高兴她能完全康复。你认为她还会回咱们家来吗，贾尔斯？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

“哦，他确实露出过一些迹象，亲爱的。可惜一直没有什么可以当做证据，只是些迹象，仅此而已。”

“要是有儿童房的话，她准会回来。”贾尔斯认真地说，格温达红了脸，马普尔小姐微微一笑，目光越过托基的上空，望向远方。

对于格温达的问题，马普尔小姐回答说：

“事情竟然会以这么奇异的方式发生。”格温达沉思着说，“我正戴着橡胶手套，看着双手，这时他走进前厅，说出的字句那么像那些台词。‘脸’⋯⋯之后是‘光影晃花了我的眼’⋯⋯”

“对于他来说，你和贾尔斯，你们俩非常危险。很幸运，你从没告诉过他你记得自己看见海伦死在前厅。他从来不知道还有目击证人。”

“阿弗利克先生跟你说过，他‘替那可怜的孩子感到遗憾’。我认为他说的绝对是真话，他为她感到遗憾。她要出去与年轻的阿弗利克见面，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得承认，她并没有疯狂地爱着他。那是不是因为，如果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她就没法与年轻男子见面呢？她的哥哥是‘严厉’和‘老派’的。这是不是隐约让人想起《红楼春怨》里的巴雷特先生呢？”

“那两通打给费恩和阿弗利克的电话，”贾尔斯说，“是他打的吗？”

“当然，案发当晚，凯尔文•哈利迪去找他的时候，他刚刚从医院回来。而那个时候，就像一些人告诉我们的那样，医院就在山腰别墅旁边，或者说是圣凯瑟琳别墅，当时它叫这个名字。这样一来，如你所知，就可以使他在恰当的时间到达合适的地点。然后，还有许许多多意味深远的小事。海伦•哈利迪对理查德•厄斯金说过，她要去国外与沃尔特•费恩结婚，是因为她在家里过得不幸福，也就是说，她与哥哥住在一起感到不幸福。然而大家都说她哥哥对她很好。那么，她为什么不幸福？

“是的。如果有人调查谁能在白兰地里做手脚，他们俩就会有很大的嫌疑。而且如果杰基•阿弗利克是自己开车去的，就更会惹上杀害莉莉•金博尔的嫌疑，而费恩则很可能有不在场证明。”

“换个环境吧。”马普尔小姐说。贾尔斯也赞成，因为对格温达来说最好如此。所以，征得普赖默尔探长同意之后，他们就立即驾车来了托基。

她瑟瑟发抖。

马普尔小姐、格温达和贾尔斯三个人，此时正坐在位于托基的帝国酒店的露台上。

“掩住她的脸⋯⋯光影晃花了我的眼⋯⋯她死在青葱年华⋯⋯那可能就是我⋯⋯要是马普尔小姐当时不在。

“你知道是⋯⋯他⋯⋯一直都知道？”格温达问。

“在现场？”

“可他似乎很喜欢我，”格温达说道，“还叫我小格温妮。”

“哦，亲爱的，贾尔斯，你想想，首先一点，他在现场。”

“他不得不演好他的角色。”马普尔小姐说，“想想吧，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十八年后，你和贾尔斯一起回来了，问各种问题，挖掘过去的事情，打扰一桩看似已经死去、实则只是沉睡的谋杀案。重新忆及的谋杀案⋯⋯可是极其危险的事啊，亲爱的。我担心得要命。”

贾尔斯好奇地看着她说：“可是我一点儿迹象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