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生命中的那个男人（第2 / 6页）

“是的，真是这样。”她说，“是的，真是这样的！”

“肯尼迪医生肯定知道，”格温达说，“不过不好开口问他。我是说，我对于这位继母几乎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要是我去询问她早年的事迹，是相当合情理的。可我要是想问她早年的风流韵事，就得拿出点儿合理的解释了。对于一位我都不怎么认识的继母来说，这种兴趣好像过分了。”

“你是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就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贾尔斯问道。

马普尔小姐略带歉意地微笑着说：“我一向有点儿爱闲聊，买东西的时候、等公交车的时候。大家不都认为老太太们都是喜欢打听事的吗？可以从中打听到不少本地新闻。”

“我不知道，”她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许就此住手会比较好，会好得多。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所能做的已经非常有限了⋯⋯我是说，你们什么建设性的事都做不成。”

“沃尔特•费恩，”贾尔斯思忖着说，“海伦悔婚，可能会引起他的强烈怨愤。他后来结婚了吗？”

马普尔小姐缓缓地摇了摇头，看起来既忧虑又迷茫。

“绅士们，”她说，“似乎都有能力把事情梳理得条理分明。我肯定你已经想出个结果了。”

“他那时候还在吗？他可没有留在那里做茶农，你知道。”马普尔小姐说，“他回来了，进了律师事务所，现在还成了高级合伙人。”

马普尔小姐感激地转向他。

格温达惊呼：“说不定他是跟着她回来的！”

贾尔斯张嘴说了句“在我看来⋯⋯”然后又顿住了。

“没有，”马普尔小姐说，“他和他母亲住在一起。我周末会去他家喝茶。”

“你之前这么劝过我们⋯⋯还记得吗⋯⋯你让我们别再继续了。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了。可我们还是继续调查了⋯⋯现在就查出了这样的结果。只是，到了现在，看起来我们似乎该就此住手了——如果愿意的话⋯⋯你觉得我们该住手吗，还是继续查下去？”

“据我们所知，还有其他人。”格温达突然说道，“还记得吗，肯尼迪医生说过，她离开学校的时候跟谁订过婚，还是有过瓜葛⋯⋯是个不良青年。我不明白为什么说那是个不良青年⋯⋯”

格温达开口道：

“那就是有两个人，”贾尔斯说，“他们中的某一个也许心怀不满，也许有些忧郁⋯⋯说不定第一个年轻人有点儿让人不满意的精神病史。”

“有可能。我们还不知道。”

她顿了顿：“还有一个‘不过’⋯⋯我反应有点儿慢，一下子还想不透，可我有种感觉，这里有点儿什么⋯⋯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值得为之冒险⋯⋯甚至是应该为之冒险。可我很难说明白那究竟是什么⋯⋯”

贾尔斯看着老太太，满脸好奇。

“哦，不是，”马普尔小姐说，“我压根儿就不是那个意思。十九年的时间还没那么久。还有不少人能记起当年的事，我们可以去询问他们——人还不少呢，比如当时的仆人。那时候至少有两个仆人在那幢房子里做工，还有一个保姆，很可能还有花匠。找到这些人，跟他们聊一聊，所要花费的也不过是一点儿时间和一点儿精力而已。事实上，我已经找到了其中之一，那个厨娘。不，这些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到了最后你什么有益的事都做不成，我倾向于说⋯⋯什么也做不成。不过⋯⋯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