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4 / 6页）

“是，她提了一句。”我承认。

“哦！天哪，”莱蒂斯说着，叹了口气，“怎么每个人都这么无聊呢。真烦，真是烦死我了。如果有钱，我早就走了，可是我没钱，走不了。要是我父亲死了该有多好，那我就不用这么心烦了。”

“霍伊斯先生看上去忧心忡忡的，”马普尔小姐说，“希望他不要工作得太卖力。”

“不行，亲爱的，如果你父亲不允许就不能这么做。”

“对了！”韦瑟比小姐激动地喊起来，“我差一点儿忘了。我有新闻要告诉你们。我看见海多克医生从莱斯特朗兹太太的小屋里出来。”

“顽皮的姑娘。”心胸宽广的哈特内尔小姐把这句话当成了玩笑。其他人则略显吃惊。

我不禁怀疑莱蒂斯整个下午都会待在我的书房里。

“莱蒂斯把他的麻烦事告诉你了吗？”马普尔小姐问我。

“我也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我盼望安妮快点儿找个情夫。安妮恨我——其实，她对我不错，但她恨我。她开始变老了，她不喜欢自己这样。你知道，到了那个年纪，脾气会变得很古怪。”

“告诉我？”

“太荒唐了……父亲居然禁止一个小伙子到家里来。当然，我和劳伦斯冲他大吼了一通。我要去画室让他把那张画画完。”

大家面面相觑。

莱蒂斯顿了顿，接着说：

“也许她生病了。”普赖斯·里德雷太太猜测道。

“就是他给我画画的事。被我父亲知道了。为什么我就不能穿游泳衣让他画呢？如果我可以穿游泳衣去海边，为什么不能穿着它让人画呢？”

“那是你父亲搬到这儿之前的事。”

“是啊。我看见她走过花园，绕到书房窗前。”

“哦，如果他不希望我咒他死，就不该这么吝啬。难怪母亲离开了他。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和她一起私奔的那个小伙子是什么样的人？是好人吗？”

马普尔小姐向来明察秋毫。园艺工作几乎等同于障眼法，举着高倍望远镜观鸟的习惯也可以派上用场。

“你不能这么说话，莱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