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 / 9页）

“从你家门口听不到任何人在书房里打喷嚏，”我说，“至少我非常怀疑这一点。”

“可能吧。”我表示同意。我不愿久留，便向她告了辞，哈特内尔小姐非常失望。

“可是，”我说，“她听见喷嚏声又能说明什么呢？”

在圣玛丽米德，最可靠的来源往往是某个人的仆人。

普赖斯·里德雷太太看我的眼神显然是在同情我智力低下。

“你得明白，这个消息的来源非常可靠。”

“案发当天，你房里空无一人时，她听到了喷嚏声。毫无疑问，凶手藏在灌木丛里，伺机下手。你要追查的是一个患了感冒的人。”

“为什么应该跟她有关系？”普赖斯·里德雷太太冷冷地问。

我很想说“这简直愚蠢至极”。我多么希望把这句话说出来。我倒要看看韦瑟比小姐听后会做何反应。

她将我置于不利的境地。

“我们就说是一只小鸟告诉我的，好不好？这样比较稳妥，对不对？”

“事情很简单，”她继续说，“我的女佣克拉拉正站在门口，她去那儿待了一两分钟，说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不太可能是为了这个，她可能是想看几眼那个贩鱼的男孩——他自称男孩，其实就是个自大鲁莽的臭小子——他十七岁了，跟所有的姑娘开玩笑。总之，就像我说的那样，她当时正站在门口，她听到有人打了个喷嚏。”

转入正题之前，她寒暄了半天，即使说到要点，她的方式也是那么的迂回委婉。

“或是一个花粉症患者，”我说，“其实，普赖斯·里德雷太太，我想这个谜题很容易破解。我家的女佣玛丽最近得了重感冒。事实上，她近来总是擤鼻子，可把我们折磨得够戗。你的女佣听到的一定是她的喷嚏声。”

“亲爱的牧师，你真是太好了。你喝过茶了吗？真的不想喝？需要靠垫吗？你能立刻赶来，真是太好了。你总是乐于为别人效力。”

“那是男人打的喷嚏，”普赖斯·里德雷太太语气坚决，“而且，从我家门口听不到你们的女佣在厨房里打喷嚏。”

我下一个拜访的是韦瑟比小姐，她有点儿激动地接待了我。

她的神情十分庄重。

我“哦”了一声，等着听下文。

“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我已经对那个人作出承诺了。我一直认为，承诺是件神圣的事。”

“就这么多。我告诉你，她听到有人打了一个喷嚏。别说我不那么年轻了，我也年轻过，也可能犯过错，这可是克拉拉听到的。她才十九岁。”

“你不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