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 / 9页)
“完全正确,先生,我听到了喷嚏声。不是普通的喷嚏,绝不是。”
“我不想把我的名片塞进邮箱里。那样会显得很粗鲁,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反正我从不粗鲁。”
“也许你不同意我的说法。”普赖斯·里德雷太太说。
“那是什么时候,哈特内尔小姐?”
“哦!我同意,我当然同意。”
我没有对此发表评论,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我很高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整件事都与我无关了。”
“我说了,那个人可能藏在灌木丛里,”普赖斯·里德雷太太说,“毫无疑问,等克拉拉一进门,他就从前门进去了。”
“我只是认为这个信息可能很重要。”
“哦,当然,那有可能。”我说。
“你就想跟我说这些吗?”
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不是有意安抚她,但我肯定失败了,因为普赖斯·里德雷太太突然对我怒目而视。
我完全明白了。利用房子里没人这个机会,哈特内尔小姐肆无忌惮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绕着房子转了一周,仔细查看了花园,站在窗前尽量了解内部的情况。她决定将这个故事告诉我,以为我会比警察更有同情心,更宽厚仁慈。即便教民可疑,牧师仍应善意地假定他们无罪。
她身子向后仰,闭上眼睛,仿佛厌倦了这个世界。我谢过她,并向她道别。
“所以,我就想,应该绕到房子后面去,拍拍窗玻璃,”她继续厚着脸皮说,“我绕着那幢房子走了一圈,从每扇窗户向里张望,但她家里根本没有人。”
在门前台阶上,我大着胆子向克拉拉询问了她主人说的话。
她发表这番惊人的言论时,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站起身来。
“没人听我说话,我已经习惯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把网球拍漫不经心地丢在草地上,又不装进球拍夹里,是很容易弄坏的。现在的网球拍很贵。”
“有时候这个世界确实令人很不悦。”我说。
这种旁敲侧击毫无逻辑可言,我完全被搞蒙了。
“我记得是在,”哈特内尔小姐说,“快六点的时候。然后,我就直接回家了,我进家门的时间大概是六点过十分。后来,普罗瑟罗太太六点半左右来找我,把斯通博士和雷丁先生留在门外,我们聊了一会儿灯泡的事。这期间,可怜的上校就躺在血泊中。这真是一个令人伤心的世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