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 / 3页）

“你难道把自己比作一潭死水中的居民吗，简姨妈？”

“不是斯通？”

“生命全都是一样的，不是吗？”马普尔小姐问道。

“最后是死亡，”雷蒙德说，“没有死亡证明书的死亡，行尸走肉。”

“他是个好人，”雷蒙德说，“对工作极为热衷。不久前，我在一次晚宴上见过他。我们相谈甚欢。我得去拜访他。”

“归根结底，每个地方的生命都是一样的，”马普尔小姐沉着地说，“你知道，出生，长大，与人接触、竞争，然后是结婚和生孩子……”

“可惜啊，”我说，“他刚去伦敦度周末了。对了，你今天下午在火车站碰见他了。”

“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厉声说道。

然而，马普尔小姐的一句话暴露了她外甥的真面目：

“她主动提供了很多信息——真的是很多信息，”马普尔小姐说，“关于她自己的，你知道，还有她的亲人。那些人好像不是死了，就是在印度，太令人伤心了。顺便说一句，她去教堂旧翼度周末去了。”

这句话骗不了我。常言道，没有人不乐于见到恋人成其良缘，把这句谚语用在谋杀上可以道出另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没有人会对谋杀不感兴趣。像我和格里塞尔达这样简单的人会承认这个事实，但雷蒙德·韦斯特这种人会装作觉得这个话题很乏味——至少最初的五分钟是这样。

“什么？”

“谋杀太残忍了，”他说，“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我碰见你了。你身后跟着一个矮墩墩的人，还戴着眼镜。”

没有哪个聪明的年轻人喜欢别人引用自己书中的内容来攻击自己，雷蒙德也不例外。

“是——那个人就是斯通博士。”

“亲爱的，我记得，你在上一本书中说过类似的话。”

“可是，我亲爱的伙计，那个人不是斯通。”

“是的，好像是普罗瑟罗太太请她去的，要么就是她自己向普罗瑟罗太太提出的建议，不太清楚到底是哪一个。去给她做秘书——有许多信件需要处理。结果很幸运。斯通博士要离开几天，她无事可做。这个古墓真令人兴奋。”

雷蒙德·韦斯特挥了一下手中的香烟，不想谈这个话题。

“斯通？”雷蒙德说，“就是那个考古学家？”

“谈到死亡，”格里塞尔达说，“你知道我们这儿发生了一桩谋杀案吗？”

“对，他正在挖掘一座古墓，就在普罗瑟罗家的地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