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 / 3页)
“是啊,”我说着站起身来,“我觉得应该立刻把这件事告诉警督。”
我不能说我曾对雷蒙德·韦斯特先生怀有十分钦佩之情。我知道他被认为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小说家,作为诗人的名气也很大。他的诗歌中没有大写字母,我想,这是为了表达现代主义。他的书描写的是讨厌的人过着极端乏味的生活。
“这让我想起以前有个人装成检查煤气的到处走,”马普尔小姐嘟囔着,“收获不小。”
我终于被激怒了,突然发问:“我想你认为我们这儿与世隔绝,是吗?”
“骗子,”雷蒙德·韦斯特说,“现在这件事真的变得有趣起来了。”
在我与马普尔小姐乏味的交谈中,我不时听到他重复着那句“你在这儿算是被埋没了”。
“问题是,这和谋杀案有关系吗?”格里塞尔达问。
“不是那个考古学家。我很了解他。那个人不是斯通——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生命——较差的那种。”小说家承认。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我紧紧地盯着马普尔小姐。
“这个比喻可不怎么样,亲爱的雷蒙德,”马普尔小姐尖刻地说,“我相信,如果从一潭死水中取出一滴水,把它放在显微镜下,你会发现没有什么比那更充满生命的活力了。”
“非同寻常。”我说。
他带着唐突的殷勤,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格里塞尔达身上。他们探讨了现代戏剧,然后又谈到现代装饰方案。格里塞尔达假装嘲笑雷蒙德·韦斯特,但我想,她很容易被他的谈话所影响。
“不一定,”我说,“但是——”我看着马普尔小姐。
她带着奉承的兴趣听他说话,如果她眼睛里有时闪出欢乐的光芒,我敢说他绝不会注意到。
“这真是一件怪事,”她说,“又一件怪事。”
他对“简姨妈”抱有宽容的情感,她在场时,他暗指她为“幸存者”。
他看着我们,做好了我们会对这番话表示怨恨不满的准备。可惜,令他有些懊恼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表示恼怒。
“那只手提箱。”马普尔小姐说。
“我把圣玛丽米德看成一潭死水。”他以权威的口吻说。
“可这是为了什么呢?”格里塞尔达问。
雷蒙德·韦斯特晃着手中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