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 / 4页）

“说他要请人给所有的东西估个价，那个人是从伦敦来的。为了遗嘱认证——不，那是在人死了之后——为了保险赔偿金。有人告诉他应该这么做。这件事他说过很多次，说这样做有多么重要。当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做了什么实际的安排，但如果他做了……”

“这就是他在这里徘徊的raison d'etre<a id="zw1" href="#zhu1">[1]</a>。”我说，可是这点儿法语把警察难住了。为了报复我说了他不懂的法语，他冷冰冰地说：

“我明白了。”我慢慢地说。

“这主意是很妙。”我说。

“你不要理会老太太说的话，她们看见一个新奇的东西就会焦急地等待，哎呀，对她们来说，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管怎么说，女人都对时间没什么概念。”

“只能这么做，不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然，就像你说的那样，一旦以假换真完成，就没有任何理由杀掉普罗瑟罗上校了——恰恰相反。”

“我不太确定，”我说，“我一直在想，马普尔小姐说，没过一会儿，那个姑娘就空着手回来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不可能有时间到这儿来再回去。”

“没错，”我说，“我就是这么说的。”

“我指的不是那件银器的价值。”

但我记得，后来他和我一起行动时，突然又看到另一条有些微痕迹的小径，是警督走过留下的。再次想起这件事时，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条路（劳伦斯那条）比第二条路显眼得多，仿佛不止一个人经过那里。我推断，也许正是这一点吸引了劳伦斯的注意。倘若最初是斯通博士或克拉姆小姐动过呢？

“不是，是所谓的鉴赏价值。”

你一定还记得，事发第二天，我第一次搜查那条小路时，发现某处的灌木丛被人动过。结果证明，或者我当时认为是，那是和我想法一致的劳伦斯干的。

“我正是这个意思。卖这样的东西得花些时间作安排，即使安排好了，交易过程也必须保密。我是说，如果盗窃案被报道了，警方发出通缉令，这些东西就无法在市场上出售了。”

“我们会找到的，先生，不用怀疑。”

“是啊，我只是很纳闷——当然，我不知道——普罗瑟罗上校总是在没做之前就说出去，当然了，有时候他根本不去做，但他确实说过——”

“总之，你们还没找到那只手提箱。”我说。

“说过什么？”

“这是外行的观点。”

快到家时我才有了这个想法。完全是毫无来由。它只是作为一个可能的方案在我的头脑中闪过。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说。

然而，我无意与赫斯特警官在这个问题上争论。我向他道了午安，祝他好运后就离开了。

“我知道我解释得很糟糕。”她变得越发慌乱，言语中充满了歉意，“但在我看来——他不太可能这么心不在焉吧。可以这么说，妥当的做法只有一个，就是拿复制品代替这些东西。也许这样一来，在一段时间内，人们不会发现有东西被盗。”

我经常感到纳闷，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归纳总结。一概而论的推测很少或者从来没正确过，而且往往是完全错误的。我的时间观念也不怎么样（所以才会把时钟拨快），我得说，马普尔小姐对时间非常敏感。她的时钟分秒不差，无论去什么场合，她都会准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