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 / 5页)
格拉迪轻轻惊叫了一声。
“顺便问一下,”我问道,“枪里装子弹了吗?”
“哦!我可不愿意那样,先生。好吧,我听到的内容很少——你可能会说,纯粹是偶然——”
“你知道吗,我期望验尸官能说些这样的话。验尸官都是蠢蛋。我原以为会受到责备什么的。”
“我完全理解。”
“当然,任何东西都没有藏起来。”我同意他的说法,“不过,把手枪藏起来也许会好些。”
“但主人显然很生气。‘过了这么多年,’他说,‘你还敢来这儿,实在是骇人听闻!’我听不见那位太太说什么。但过一会儿,他又说,‘我完全拒绝——完全!’我记不住所有的话,他们好像吵得很凶,她想让他做某件事,他拒绝了。‘你竟敢来这儿,不知羞耻!’他说了这么一句。他还说‘你不能见她——我不准——’听到这句话,我竖起了耳朵。那位太太好像要告诉普罗瑟罗太太什么事,他很害怕。我心想,‘想不到主人会这样,他这么挑剔。也许,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他就颜面无光了。’‘男人都一样,’我事后对我的朋友说。他并不同意这样的看法,反而与我争论。但他承认,普罗瑟罗上校令他惊讶——他身为教堂执事,在星期日分发捐款盘,读日课。‘但正是这种人,’我说,‘往往是最糟糕的。’我母亲就是这么告诉我的,说过很多次。”
“有时候找东西得费一番工夫,”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不过,取每样东西都很方便——都没有藏起来。”
格拉迪停下来,气喘吁吁,劳伦斯巧妙地将话题拉回起点。
我环顾这个小客厅。每个架子、每张桌子上都散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劳伦斯过着艺术家特有的杂乱无序的生活,这种环境简直会使我发疯。
“还听到什么了?”
“这我也一点儿不知道。我不会每天清点我的财物。”
“哦,很难记得准,先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话。他重复了一两次:‘我不相信。’就是这类话。‘不管海多克说什么,我也不信。’”
“你认为她说得对吗?”
“他那样说了吗?‘不管海多克说什么’?”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说了。他还说,这都是阴谋。”
“那只是穷人的伪装,”我解释说,“他们藏在愚笨的面具后面。你可能会发现那个老太太还是很有头脑的。顺便提一句,她现在似乎非常肯定,星期四中午手枪就放在原处。是什么让她突然变得这么肯定的呢?”
“那位太太说了什么,你一句也没听见吗?”
“那个干瘪的丑老太婆吗?我觉得她是个笨蛋。”
“快结束的时候听见了。她肯定是起身走到了窗边。她的话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真的。我永远也忘不了。‘明晚的这个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她说。她的语气太邪恶了。所以,我一听到那个消息就对罗丝说:‘你瞧,你瞧!’”
“可能是老阿彻太太吧。”
劳伦斯很惊讶。主要是因为他不清楚格拉迪这个故事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主要内容应该是真实的,他怀疑谋杀案发生后,她对这个故事做了润色加工。他尤其怀疑最后一句话的准确性。他想,极有可能是因为发生了谋杀案,她才这么说的。”
“究竟是谁把这些事告诉他们的?剃须膏之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