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 / 4页)
“当然啦,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警察局长提示说,“也有可能是阿盖尔和那个姓沃恩的女孩撒了谎。”
休伊什想了想。“不好。”他说,“太自以为是,巧言令色了。一上来就讲他的不在场证明。自以为是。您知道这种人,杀人凶手通常都很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以为无论他们干什么都肯定万无一失,也不管这些事情对其他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就是个品质败坏的人。”
“对,是有这种可能性。或者也许……”警司欲言又止。
“那时候他给你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怎么,休伊什?”芬尼鼓励他说下去。
“嗯,我们算是已经给那两个人找到了一个动机。”休伊什说,“然后还有女管家,就是那个瑞典女人。她可能真的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阿盖尔太太。或许她感受到了一些冷落和轻慢,这些可能只是出于她的想象;总之是一些使她心怀怨恨的事情。从经济上来说,她并不会因为阿盖尔太太的死而获益,因为阿盖尔太太已经给她买了一笔很可观的年金保险。她看上去是个和蔼可亲、通情达理的女人,不像是你能想象到的、会拿着拨火棍敲人脑袋的那类人!不过谁也说不准,对吗?想想莉齐·博登那件案子吧。”
“好吧,继续吧,老弟。”芬尼迫不及待地对他说道,“到底是谁杀了她?你说你昨晚看过这个案子了,有个人杀了她。这个女人并没有自己拿着拨火棍打自己的后脑勺,是其他什么人干的。是谁?”
“是的,”警察局长说,“谁也说不准。就没有外人作案的可能性吗?”
“是的,”休伊什说,“是这样的,我们搞错了。而这家伙还死了。这是个麻烦事。要记住,”他突然间来了精神,接着说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或许不是个杀人凶手——实际上我们现在发现他确实不是,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点儿迹象都看不出来。”警司说道,“放钱的那个抽屉被拉出来了。房间被有意弄得像是有小偷光顾过一样,不过那活儿干得太外行了。要说这是年轻的杰奎特意制造出来的假象,那倒是十分贴切。”
“我们也真是没什么其他可想的了。”休伊什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人打电话报警,说她被人杀害了。然后有人说那个男孩曾在那里威胁她。有指纹证据——他的指纹就印在拨火棍上,还有现金上。我们几乎立刻就逮住了他,而那笔钱就在他身上。”
“就说有个人吧——我们姑且称他或她为X——无意中听到了这场争吵,以及从杰奎嘴里放出的那些狠话。假设这个人觉得机会来了。X拿到钱,追上那个小伙子,跟他说最后他母亲还是想给他这笔钱,这样一来就等于设好了一个十分精巧的局来陷害他。那根他刚才抄起来威胁他母亲用的拨火棍也可以小心翼翼地派上用场,只要不破坏他留在上面的指纹就行。”
“是啊,”警察局长说,“看起来就是一桩非常清楚的案子。别觉得我是在责备你,休伊什,我百分之百是站在你这边的。”
“真他妈该死。”警察局长怒气冲冲地说,“以我对这家人的了解,没准儿真有人干出这样的事。那天晚上,家里除了阿盖尔、格温达·沃恩、赫斯特·阿盖尔,以及那个姓林德斯特伦的女人之外,还有谁?”
“从最开始吧,长官。”休伊什警司说道,“您瞧,麻烦就在于当时真的没有任何疑问。”
“但是似乎,”警察局长慢悠悠地说道,“我们搞错了。”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警察局长说,“那笔钱。”
警司思索了一下。“这不是一件能说得准的事。我可以说他这种人最终往往会成为杀人凶手。就像一九三八年的哈蒙。他有一长串不良记录,偷自行车,骗取钱财,欺诈老太太,而最终,他把一个女人干掉了,还用强酸把她泡起来,试图毁尸灭迹,并为此自鸣得意,还开始养成了这种习惯。我会把杰奎·阿盖尔看成这种人。”
“是啊,”休伊什说,“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杰克·阿盖尔身上带的五英镑钞票里,有一张恰好是当天早上银行支付给阿盖尔太太的,如假包换。那张钞票的背面写着博特尔贝里太太的名字。他说那钱是他母亲给他的,但阿盖尔先生和格温达·沃恩都十分确定,阿盖尔太太在差一刻钟七点的时候进了书房,告诉他们杰奎要钱的事,然后直截了当地说她一个子儿都没给他。”
“没错,”芬尼附和道,“他是个品质败坏的人。所有的记录都可以证明这一点。不过你当时马上就相信他是个杀人凶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