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 / 4页）

“是，”利奥说，“杰奎肯定不会。”

“她打过电话来说她头疼，今天来不了了。”利奥说，声音显得波澜不惊。

“而我想要知道的是，米基怎么样？”菲利普说。他停顿了一下，接着以一种超然世外的口吻继续说道：“你介意我问你个问题吗，先生？你对于你们这个由收养来的孩子组成的家庭，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呢？”

“格温达不在？”菲利普问道。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菲利普？”

“嗯，他挑了个很奇怪的节骨眼儿振作起来了。”菲利普说，“昨天跟警方的会面可真说不上令人鼓舞啊，你觉得呢？”

“他正在长大，”利奥说，“做到这一点花了他很长时间。”

利奥平静地说：“整个案子要重新展开调查，这当然是件痛苦的事情。”

“是我搞错了吗？”菲利普问道，“还是说米基近来有了变化？他不再像平常那样对整个世界都那么横眉竖目的了，是吗？”

“像米基这样的小伙子，”菲利普沿着书架前行，一边漫不经心地拽出一两本书来一边说道，“你觉得他有良知吗？”

“不忙，”利奥说，“我今天没什么事情要干。”

“我想只是好奇吧。要知道，人总是想弄明白，这里面遗传所起的作用有多大。”

“你很忙吗，先生？”他问利奥，“如果很忙就直说。我会保持安静不打扰你的，我只是来随便看看书架上的书。”

利奥没有回答。菲利普目光炯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

米基走过去开了门，菲利普操控着他的轮椅进了房间。他愉快地咧嘴一笑，跟他们两个人打了招呼。

他迈着轻快而有活力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菲利普。”

米基说道：“好啦，我该去找找蒂娜了，让她出去散会儿步。那姑娘痛恨新鲜空气。”

“不，并不奇怪。我刚才正在琢磨他。这就像是唱歌五音不全似的，有些人是真的丝毫不会感到内疚或者自责，甚至都不会为他们的行为感到懊悔。杰奎就不会。”

“我明白了。”菲利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