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 / 3页）

“那是自然。但我已经确认了那支左轮手枪是我的藏品中的一件啊。”

“我一直以为你挺喜欢克里斯托的，露西。”

“非常简单，亨利爵士。我请求您检查一下您的枪支收藏。我猜想它们都已经分过类并编号了吧？”

“我觉得他很有意思，也很有魅力。但我向来认为，不应该把任何人看得太重。”

他缓缓地说：“我不太确定我是否理解了您的话，警督先生。”

格兰奇隐约感觉到一丝安慰。不可思议，这也正是他自己的感受。他很感谢亨利爵士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也同样感激他没有再说别的话。眼下，这是他们所能说的极限了。这一点不可思议——而且，完全不合理。

“露西——露西！你扯得太远了。”

“不可思议！”他说。

“但是，亲爱的，”安格卡特尔夫人瞪大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除了亨莉埃塔之外，爱德华不会娶任何人的。他非常、非常的固执。在这一点上跟我的父亲很像。他的脑子里有自己的主意！所以亨莉埃塔必须嫁给他——而且她一定会嫁给他的，毕竟现在约翰·克里斯托已经不再是障碍了。他可真是降临在她身上最大的不幸。”

亨利爵士的眉毛扬了起来。

说着，安格卡特尔夫人笑靥如花，温柔而毫不留情地剪掉了一棵荚莲。

亨利爵士好奇地望着格兰奇警督。

“可怜的人！”

他平静地说：“克里斯托医生不是被您今天早晨鉴定过的那支左轮手枪杀害的。”

“为什么？哦，你的意思是因为他死了吗？哦，这个嘛，人生在世谁无死。我从不为他人的死亡而困扰……”

“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亨利爵士。”格兰奇暂停了片刻。他本能地不愿意泄露任何消息，但在这起案件中，他对此别无他法。亨利爵士是一位大人物，他会毫无异议地服从摆到他面前的请求，但他也会要求了解其原因。警督决定，他必须告诉对方理由。

他奇怪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