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 / 6页）

必须招待她喝点儿酒。他伸手去拿玻璃杯。安格卡特尔夫人说：“米奇，亲爱的，请打一下铃。”

“我觉得应该恰恰相反才是。”

“啊，可真是——约翰！你是约翰·克里斯托！这真是太不同寻常了！我已经有好多好多好多年没有见到你了！没有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你！”

“所以你认为她也喜欢你。但我并不能确定。还有格尔达和爱德华——哦，还有米奇和亨利。你是如何知道他们对你的感觉的？”

这时，她已将他的双手握在了自己手中。她是如此热情，满腔热切。她半转过头，向着安格卡特尔夫人说道：“这真是最美妙不过的惊喜。约翰是我一个老朋友。啊，约翰是我爱过的第一个男人！我曾为你而疯狂，约翰。”

“露西不喜欢我吗？”他惊奇地说，“我一直相当喜欢她。”

她此刻半带着笑意——完全是一副被初恋的可笑回忆而深深感动的女人的模样。

她依次打量着屋里的每一个人，样子既风趣又迷人！

“不，我不相信这些。我对你有把握，而且我对自己有把握。至少——”他的脸色变了。

“而我抽烟抽得活像烟囱！”她说，“但我的打火机又坏了！除此之外还有早餐——煤气炉——”她双手一摊，“我真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他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露西走上前来，仪态优雅，带着些微被逗乐的表情。

“这样很危险，约翰。你想当然地以为别人喜欢你，对你怀有善意。比如，像露西这样的人。”

“我一直认为约翰非常了不起！”

“亨莉埃塔，我亲爱的，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亨利爵士礼貌而优雅地向她走去。

“你只能看见你想看的东西，是的。你——你就像是一盏探照灯。强大的光束照亮你兴趣所在的那个点，而这个点的后面和四周，则是一片黑暗！”

“你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有把握，约翰。”

“哦，当然——”她开口道，但薇罗尼卡·克雷打断了她。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正注视着约翰·克里斯托。一脸震惊与难以置信的喜悦。她向他的方向踏出一步，伸出手去。

“还有亨莉埃塔吗？我知道她的感觉吗？”他抓住她的手，握了片刻，“至少——我对你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