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 / 6页）

那个下午，波洛接待了他的第三位访客。

“现在谁是大使？哦，当然了。霍普·雷明顿。不，我觉得戴维是不会喜欢他们的。他们那儿的女孩子闹腾得可怕。她们玩曲棍球、板球，还有那种用一个网子抓球的可笑比赛。”

“我希望你能留着它，米奇。我希望你能拥有它。”

这就是她会问的那种问题，戴维恼火地想道，谁都不可能对这样的问题给出一个有意义的答案。他冷冷地回答说，他觉得电话是很有用的。

她摇摇头。“我不能那样做。”

“我觉得不是。”她把听筒放了回去，“你喜欢电话吗，戴维？”

他的唇微微地、自嘲地弯了弯。“你知道，我是不会把它送给其他任何人的。”

也许她曾经抱有过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他会与她争辩，他会努力说服他，但他对此事的想法似乎与她是一样的。在这里，亨莉埃塔的灵魂紧紧地围绕在他身边，他显然也意识到这是行不通的了。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露西有点儿神经不正常。”当米奇和爱德华信步从主屋中出来，往树林走去的时候，米奇说。

“是的，”他说，回应着她的话，“这是行不通的。”

戴维承认他喜欢山鹑。

她从手指上摘下戒指，递给他。

“也许你要给什么人打电话。”爱德华说。

气氛十分友好。他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感觉。端在盘子上的天堂——而现在，盘子被打破，天堂从她的指间滑落了，或者也许，它根本从未存在过。

“咦，我拿着这个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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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忽然低头看了看电话听筒。

“但你喜欢山鹑啊。”安格卡特尔夫人焦虑地对戴维说。

她将会永远爱着爱德华，爱德华则将会永远爱着亨莉埃塔，而生活只是彻头彻尾的地狱。

她忽然停了下来，看见格杰恩出现在门口，通知大家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半忍着哽咽道：“这枚戒指很美，爱德华。”

“你的意思是，”安格卡特尔夫人说，“就像绞肉机吗？或是松紧带？不管怎样，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