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4 / 6页）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该想。如果你得了脑震荡，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什么也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又帮不了海伦舅妈，而且迈克尔和我明天午餐后要回伦敦，和雅基·莱格商量一下《男爵的出巡》的首演日期，所以我想尽快确定那张桌子的归属。但我想再看看那些风蜡花。现在那张桌子上摆了一个中国花瓶——挺漂亮的——但没有那种时代感。我很好奇花去哪儿了——也许兰斯柯姆知道。”

“就这些。”

兰斯柯姆正好进来看看大家是否吃完早餐了。

“然后？”

“应该是生病了，”莫德肯定地说，“或许她醒来觉得不太舒服，就下楼打电话找医生。然后突然感到眩晕，就昏倒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波洛语气沉重地说：

“倒霉，正好一头撞在门挡上，”迈克尔说，“她要是跌在厚厚的地毯上，应该就没事了。”

“我们只有等她恢复意识之后才能知道了。”

餐厅的门开了，罗莎蒙德走了进来，眉头深锁。

早餐的气氛很紧张。罗莎蒙德和蒂莫西都没有出现，其余的人都到了，席间仅以低沉的声音相互交谈，大家吃得也比平日里要少。

“是的，很可怕。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等不起了。这证明我们需要应对的这个凶手若不是冷血残忍、惨无人道，就是非常害怕，这同样也会让他动起手来酷血无情。”

乔治最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他天性活泼乐观。

“可——这太可怕了，波洛。”

“希望海伦舅妈没事，”他说，“医生总是愁眉苦脸的。不过，脑震荡算什么？通常要不了两天就恢复了。”

“抱歉，我的朋友。你当然会告诉我。”

“我找不到那些风蜡花了，”她说，“我是说理查德舅舅葬礼那天摆在孔雀石桌上的那些。”她责难地看着苏珊，“不是你拿走了吧？”

“如果她告诉我了，我绝不会瞒着你的。”恩特威斯尔先生不悦地说。

“当然没有！真的，罗莎蒙德，可怜的海伦婶婶已经脑震荡住院了，你不会还在想着那张孔雀石桌子吧？”

“她没有暗示究竟是哪一个人？”

“是的，非常严重。”

“还在打仗的时候，我认识一个患了脑震荡的女人，”吉尔克里斯特小姐搭腔，“她走在路上被一块砖头之类的东西砸到了头——当时正是空袭时期——她当时一点儿异样的感觉都没有，继续做她的事情——十二个钟头以后，她突然在一班开往利物浦的火车上晕倒。你们相信吗，她一点儿都不记得自己到过车站，登上火车。她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她在医院住了将近三个星期。”

“那么严重？”恩特威斯尔先生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想不通，”苏珊说，“海伦那么早打电话干什么，而且她到底是打给谁的？”

“那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永远都不会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