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 / 4页)
“可他是被谋杀的,不是吗?”
她环顾四周,回忆起和利奥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度过的旧时光。在过去,这幢房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但像这样的房子需要足够多的人,需要嬉闹的孩童、穿梭的仆人、盛大的宴席和冬日里熊熊燃烧的炉火。当这屋子里只住着一位丧子的孤单老人,房子也变得悲伤了……
这种强烈的不安让他考虑<a id="x-47-anchor"></a><a id="x-48-anchor"></a>,是否应该拜访兰斯科内特夫人。不能太着急,最好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很想弄清楚理查德·阿伯内西究竟对她说过什么,让她能够轻松地脱口说出那句令人震惊的话:
她很好奇,谁会买下这幢房子?会被改成一间旅馆还是会所,或是专供年轻人居住的旅社?像这样巨大的府邸如今都是这样处置的,没人会买下来自己住。也许会被拆掉,整体重建。想到这儿,她悲从中来,但很快坚定地压制了这种感觉。留恋往昔不是什么好事。这幢房子,过去的确充满了欢乐,有理查德和利奥,一切都很美好,但都已经成了过去。她有自己真正应该操心的事……而如今,有了理查德留给她的那笔收入,她就可以留在塞浦路斯的小庄园里,所有的计划都可以付诸实践。
恩特威斯尔先生皱起眉头。当然了,科拉是个非常愚蠢的女人。她很容易就会误解一句话,歪曲话中<a id="x-45-anchor"></a><a id="x-46-anchor"></a>的意思。不过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话能被误解成……
乔治·克罗斯菲尔德坐在他们对面,语气尖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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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姑姑?”苏珊有些含糊地说,“哦,是,我想她是有点儿过于单纯之类的。”
恩德比府邸。莫德·阿伯内西换下衣服,准备去吃晚餐——她决定留在这里过夜。她不知道是否应该提出多待几天,帮海伦整理和打扫房子。一定全都是理查德的私人物品……也许会有信件……她猜测,所有重要的文件应该已经被恩特威斯尔先生拿走了。而她必须尽快赶回蒂莫西身边,没有她在身边照料,他总是很不<a id="x-50-anchor"></a><a id="x-51-anchor"></a>安。她希望他在得知遗嘱的内容后能高兴一些。她知道,蒂莫西认为理查德的大部分财产应该归他所有,毕竟他是唯一仍在人世的姓阿伯内西的人,理查德的亲弟弟。理查德也完全可以将年轻一代交给他照顾。没错,她估计蒂莫西要是知道了遗嘱的内容之后肯定会很生气……这对他的肠胃很不好。而且说真的,每当生气的时候他都不太理智,有好几次甚至还失了分寸……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巴顿医生聊一聊这种事情……那些安眠药——蒂莫西最近服得太多了——每当她想帮他保管药瓶子时,他就会大发雷霆。但那些药可能会造成危险——巴顿医生这么说过——服药的人可能会变得昏昏沉沉,忘了自己已经吃过了——然后服下更多的剂量。然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瓶子里现在没多少药了,按正常的剂量本应该剩下更多的……蒂莫西总不把吃药当回事,从来不听她的……有些时候他真的很不好对付。
“你那个姑姑简直是个疯子!”
为了钱,她一直饱受困扰——税金——所有那些失败的投资……多亏了理查德的钱,现金,都过去了……
理查德·阿伯内西究竟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说的?如果科拉没有来过恩德比,那么理查德·阿伯内西一定去过她在伯克郡艺术村落里的那幢小别墅。<a id="x-44-anchor"></a>又或是理查德在写给她的信里说了些什么?
可怜的理查德。在睡梦之中悄然辞世对他来说真是太仁慈了……就在二十二号,那么突然——她猜测,这就是科拉产生那个想法的原因。科拉真是太可恶了!一直都是。海伦记<a id="x-52-anchor"></a><a id="x-53-anchor"></a>起有一次在国外遇见她,正是在她和皮埃尔·兰斯科内特婚后不久。那天碰面时她表现得格外呆傻,简直是愚蠢透顶。她歪着头武断地评价着画作,尤其是她丈夫的作品,那些评语一定让他很不舒服。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一个白痴做自己的妻子,而科拉就是个白痴!哦,算了,可怜的东西,她也控制不了,而且她那个丈夫对她也不算太好。
就恩特威斯尔先生所知,理查德当时并没有邀请他的妹妹,科拉·兰斯科内特来拜访他——这一点让律师又想起科拉脱口而出的那一串毫无条理的话——“但我只不过是听了他说的——”
她长叹一口气——心情瞬间明朗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就好过了。比如,花园……
同一班列车尾端的三等车厢里,格雷格·班克斯对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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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客厅里,海伦·阿伯内西坐在壁炉旁,等着莫德下楼来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