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4 / 7页）

“你真是太热情了。”格思里先生立刻坐回原位。

“你——不忌讳？”

“灰尘，”他说，“是个神奇的东西，班克斯夫人！它可以为这些糟糕透顶的仿制画上蒙上一层古朴优雅的浪漫气息，恐怕她买到那幅巴尔托卢奇的版画纯属侥幸。可怜的科拉。不过这为她的生活增添了很多乐趣，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揭穿她的幻想。”

科拉·兰斯科内特被谋杀的房间干净整洁，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罪恶的气息。和客厅一样，这件卧室里也摆满了各种现代风格的物品和带绘饰的家具，完全体现了科拉明朗但缺乏品位的个性。壁炉架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一位丰满的年轻少女正宽衣解带，准备入浴。

“餐厅里还有一些画，”苏珊说，“不过我想都是她丈夫的作品。”

她上了楼梯，苏珊在后面跟着。

格里斯先生略微有些发抖，举起手来使劲儿摇。

“我想，应该就在那边，”苏珊指了指他身后的墙，说道。

“科拉姑姑自己的画呢？”

格思里先生站起来，戴上一副眼镜，走过去观察那幅画。

“哦，我个人也不是很喜欢那种绘画风格——但兰斯科内特夫人以她的艺术家丈夫为傲，而且认为他的作品没能得到世人认可，是件很可悲的事。”

“可怜的科拉。”他最终说。

“是的，班克斯夫人。所有的毯子都送去干洗了，我和潘特夫人把整间卧室都彻底清洗过了，而且还有很多备用的毯子。不过你还是自己上来看看吧。”

“别强迫我再看一遍那些东西了。那实在不是我们这种阶层的人能欣赏的东西！我一直尽力不伤害科拉的感情。一个一心一意的妻子——忠心耿耿。好了，亲爱的班克斯夫人，我不应该再占用你更多时间了。”

吉尔克里斯特小姐明白她的意思。

“哦，留下来喝茶吧，我想很快就准备好了。”

“你是说，因为她是在那间卧室里被谋杀的？哦，不，我不忌讳。我胆子非常大，吉尔克里斯特小姐。房间已经——我是说——没什么问题了吧？”

“太可怕了。”

“还有很多呢。”苏珊告诉他。

“那是兰斯科内特夫人的丈夫画的。楼下餐厅里还有很多他的画。”

格思里先生随意地巡视兰斯科内特夫人的艺术珍藏，有时发出啧啧声，有时叹气。最后，他取下眼镜。

苏珊看到那幅画，立刻哆嗦了一下。吉尔克里斯特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