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 / 9页）

“可能吧。”

“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伦敦，他在不在那儿你压根儿不知道。你为什么去利契特圣玛丽，班克斯夫人？”

“是的，他很势利。”这个年轻人的语气近乎歇斯底里，“他瞧不起我，嘲笑我——表面上假装很客气，但我能看出来，他根本不喜欢我！”

“是的。”

“而他的下一句话是：‘啊！我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他究竟在哪儿见过你，夫人？肯定是在利契特圣玛丽，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他之前见过你是因为你是兰斯科内特夫人的侄女。他在她的小别墅附近见过你？是在什么时候？这件事非常值得调查，不是吗？而调查的结果是，你的确在那儿——利契特圣玛丽——就在科拉·兰斯科内特被人谋杀的那个下午。你把车停在同一个采石场，和死因审判那天一样。车子被人看见了，车牌号也被记下来了。现在，莫顿督察应该已经查出车主是谁了。

“所以你知道？”

她盯着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不安。

格雷格看上去非常惊讶。

“是的，”波洛说，“而且什么？”

波洛笑了。

“因为你说你已经调查完毕了！你说那不是谋杀。我必须让你知道，你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聪明，而且——而且——”

“我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夫人，我就告诉过你了，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兰斯科内特夫人的死因审判结束后，在‘纹章官’的车库，你当时就在那里和技师聊天，你旁边的车里坐着一位外国老绅士。你可能没注意他，但他注意到你了。”

他又说：“为什么要向我坦白？”

“你在胡说八道，波洛先生。而且你害我差点儿忘了来这里要说的话——我想单独来找你——”

“我知道。”波洛说。

“向我坦诚杀人的不是你丈夫，而是你？”

“他可别指望在那样对待我后还能安然无恙！有人之前试过！有个女人让我帮她配药，她对我很粗鲁，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

“不，当然不是。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而且我已经告诉你了，格雷格那天根本没有离开伦敦。”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那天是死因审判的日子。”

“近乎完美的谋杀。<a id="x-140-anchor"></a>”波洛语气沉重地向他表示祝贺。

“啊，但请想想技师对你说了什么！他问你是不是死者的亲戚，你说你是她的侄女。”

“她差点儿就没命了，”他的语气非常得意，“通过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能忍受人家肆意嘲弄的人！理查德·阿伯内西鄙视我，看看他下场如何？他死了。”

“他只是吓唬人取乐而已，他们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