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4 / 9页）

“我没听清楚兰斯科内特夫人的话，但我听到了‘警察’——阿伯内西先生当时大吼起来，‘我不能那么做。尤其是对我的亲侄女。’我不得不跑去厨房，因为锅里有东西溢出来了，当我再回去的时候，阿伯内西先生正在说，‘就算我被人害死了，我也绝不希望警察参与，如果可以的话，尽量避免，你应该能明白，对吗，我的好姑娘？但别担心，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会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然后他继续说，他立了一份新遗嘱，而她科拉不会受任何影响。他说她和她先生在一起很快乐，他过去真是看错了。”

“你妻子，”波洛与他闲聊着，“是个很不平凡的女人。”

“是的。他当时好像是说——‘和蒂莫西讲没用，他对什么事情都嗤之以鼻，根本不愿意听。但我想，我应该让你帮我分担，科拉。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虽然你一直喜欢装傻，但你很明事理，因此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不，当然不是巧合……谢谢你，吉尔克里斯特小姐，感谢你能来找我。你这么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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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笑了，他说：

“我想，”迈克尔·沙恩故作轻松地说，“正好顺路，过来和你道个别。”

“但我一直不想说出来，不想告诉别人。我认为兰斯科内特夫人也不想让我这么做……可现在，利奥夫人早晨被人袭击了，之后你那么平静地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可是，哦，蓬塔利耶先生，这不是巧合！”

赫尔克里·波洛上下打量着这个激动的年轻人。他毫不惊讶。

“什么人？”

“终于啊！”他说，“我以为那个笨女人永远不打算走了。你早晨说的全错了，完全错了。理查德·阿伯内西是被人谋杀的，是我杀了他。”

“苏珊的丈夫。”

他的直觉没错。吉尔克里斯特小姐前脚刚走，后脚就看见格雷格·班克斯大步走过草坪，匆匆走进凉亭。他脸色苍白，前额上挂着几滴汗珠，眼神异常激动。

他笑了，让人不知不觉就深陷在他的笑容里。

波洛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波洛了解这个男人致命的<a id="x-142-anchor"></a><a id="x-143-anchor"></a>魅力。

吉尔克里斯特小姐停止了讲述。

他不动神色地观察了一会儿迈克尔·沙恩。他认为在整个屋子的人当中，迈克尔是他最不了解的一个，因为迈克尔只会展示自己想要展示的那一面。

“你太残忍了！而且满口胡言！”

他费了些工夫才摆脱吉尔克里斯特小姐，他必须抓紧时间，因为还要等着听其他人的坦白。

“只要和格雷格有关的事，你都会不择手段。你想得到你伯伯的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你丈夫。你究竟有多想得到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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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怒不可遏，转身冲出凉亭。